裴屿贴着他暖和的胸膛,掌心是冰与火的交界处,他整个人从掌心的位置开始逐渐融解,好像要在这个大男孩霸道的温柔里化成一滩水。指腹上淡淡的粗糙感让周泽锐心上痒痒,他右手摸到裴屿腰上,揽住了他,翻身把人压住,脑袋凑过去尽情地嗅,不禁感叹:“你真的好香。”“我知道,你是特意来陪我的。”周泽锐磨蹭着他的脸蛋儿:“你跟小昀都是我心肝宝贝儿啊,我想你们了。”“我还有一个儿子呢。”“嗯……那个偶尔也想想,他太吵了,想想都吵得我脑袋疼,还老在我带他的时候上大号,企图臭死我。”裴屿没忍住笑出了声。俩人在床上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周泽锐反而没那么困了。“裴屿,你想我么?”裴屿在心里轻轻地说,想,每天都想。或许是气氛过于静谧而美好,他忽然又说不出口了,他只能用眼睛看,用手去触摸,然后献上一个思念过度的亲吻。周泽锐的心脏热乎乎的,把他摁在床上亲了很久,把人亲得气喘吁吁,大手一撩他衣摆……“你,你快出来。”裴屿脸都快红透了,“让孩子看见。”“他知道什么,爱看不看。”小流氓霸道地说。忽然,裴屿睁大了眼睛。周泽锐在他耳边小声问:“有点想要了?”裴屿:“……”裴屿不说话,就是默许,这是他们俩在这时候的默契。但凡裴屿三秒不出声,那他就能翻天覆地。“等跨年。”周泽锐在他嘴角亲亲,“新年我想干的嫁给他早上,裴屿一睁眼,看见面前睁的大大的乖狗狗眼,懒懒地问:“笑什么?”乖狗狗腰用l力动了两下:“你说我笑什么?”裴屿脸色骤变,瞪着他,狠挖了他一眼。又这样睡,弄得他后边儿不舒服,这一天都集中不了精神了。“出去。”“我就不,里边儿暖和,舒服。”裴屿红着脸,就对他这三个字没辙,你跟流氓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尽量商量着来:“都,都七点多了,总该起床吧?”“我想了一晚上,裴屿,你昨天床上那些……应该不是搬家吧?”裴屿:……他是忽然想起他哥以前跟他说过张烁干的蠢事儿的,虽然他觉得他的裴屿跟全世界所有oga都不一样,不仅长得绝顶好看,而且身材高挑匀称,学历比他高,工作还是个翻译,多厉害啊,最关键的是……他就是跟全世界的oga都不一样!不过有些习性还是共通的。“你在筑巢,是不是?”那两个字让裴屿脸色一白,果断反驳:“没有的事,我是真打算搬家。”“那你怎么解释床上的衣服只有我的没有你的?你收拾衣柜还分人?还是你不想跟我过了?”裴屿闭上眼睛,随便他怎么想,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没有发生过。不过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的意识就因为疲惫而逐渐变得涣散。迷糊间,鼻尖传来他最喜欢的味道,浓烈的,带着十足的安全感,还有强烈的性引诱气息。他微睁开眼,是那条黑色的子弹头,那东西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他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确定了这个味道确实是属于周泽锐的,而且相当浓郁,于是开始用它让自己舒服。周泽锐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他就是拎着条内l裤试试他而已。“裴屿。”周泽锐叫了他一句。“嗯……”裴屿正在暖气屋里舒服着,云里梦里,还以为这是自己想念周泽锐出现的幻觉,还以为他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