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余念听到萧妄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两个酒窝特别可爱,萧妄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窝,余念也不躲,就傻笑着任他动作。扶着连怀的庞明杰稀奇的看了眼萧妄,一直不苟言笑的萧妄竟然露出了一个堪称宠溺的笑容。萧妄该不会是庞明杰吓得浑身一抖。庞明杰赶紧付了钱,扶着连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也该走了。"萧妄扶着余念。"我不要。"余念摇头,小声拒绝,"不走不走"萧妄耐下性子问:"为什么不走?""因为我没有脚。"余念突然小声哭起来,"我嗝我没有脚"太好笑了,萧妄没忍住笑出声了,他指着他的脚说,"你的脚不是在这吗?"余念又打了个哭嗝,低头看,哭得更大声了,"你骗我鱼是没有脚的。"走的时候庞明杰没关门,此时门就大开着,路过的人隔壁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萧妄有些尴尬。手足无措了会,一个小姑娘道:"哎呀,帅哥,你怎么这么笨啊,你的小男朋友在跟你撒娇呢,没有脚,不就是要你背他吗。""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萧妄微微皱眉。男朋友男朋友,萧妄越说声音越小,他低头看了眼余念。余念还在闹,半响,萧妄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背你?"哭闹的余念果然停止了哭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哭嗝点头。萧妄把他手拿开,用纸巾轻轻擦拭他满脸的泪痕,免得到时候全糊他身上。末了,认命的蹲下。余念欢呼一声趴在他的背上。任劳任怨的背着余念,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两人都是长相上乘的,尤其萧妄还是实验中学的风云人物,这里又是实验中学附近,两人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不喜欢被围观的萧妄加快脚步,余念很轻,他背着还是很轻松的。然而走到半路余念又闹着自己走。说什么,你老了,我长大了,不要你背了。萧妄又只能半路把人放下,结果放下后余念就到处乱跑,拉都拉不住,一拉就嚎。他现在就非常后悔,喝酒前怎么没拦着他。跟着跑了几条街,余念似乎累了,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躺下。萧妄刚走过去,余念就睁开眼,眼里满是执拗,"这是我的床,你不准过来,你过来我就咬你!""咬我?"萧妄笑了声走过去,捏他的脸,"你敢咬我,我嘶""你真咬啊。"他的眼神太过凶狠,犹如被入侵地盘的小兽,浑身的毛炸起,用圆溜溜的双眼瞪着入侵者。愣了好一会,注意力才被手中的疼痛吸引回来,浓眉拧起,道:"松口!"见他仍然不松口,萧妄便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松口。"呜呜呜"被掐着下巴的余念又哭了起来。萧妄下眼睑跳了几下,"你哭什么?""你不要死,呜呜呜""你才死了!"萧妄第一次这么生气,手都被咬出血了,他还没说什么,罪魁祸首就先哭起来了,还咒他死。他伸手揪住他的脸颊,向两边拉开,把他的脸拉变形,余念的声音就变得模糊不清:"泥卜呀屎""我、不、会、死!"萧妄一字一顿的说:"记住了吗?"余念还是一直重复那句话,萧妄笑了一下,"你听我话,我就不死,你听不听?""听!"余念毫不犹豫地点头。萧妄的笑容加深。宋城实验中学男生宿舍外几棵生长茂密的树,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在树上休息了一夜的鸟儿就会开始引吭高歌,声音嘹亮清脆,百转千回,直击耳膜。头疼。余念捧着脑袋坐起来,眼睛疼的只能眯成一条缝,还有点酸涩,应该是肿了。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他爬下床,去何兴华桌子上找镜子,他们宿舍只有何兴华有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眼睛又红又肿,活像鬼上身,就连刚刚做好的头发都毛躁的不行。此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咦?有人回宿舍了吗?往常周末都只有他一个人,这次竟然有人回来了。正猜着是谁回来了,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入目就是麦色皮肤,把薄薄的肌肉包裹其中,健康又养眼。头发刚洗过,湿漉漉的滴着水,水珠顺着下颌骨滴落在他的锁骨窝,蓄了点水。"你在偷看我洗澡?"刚出浴室门就看见余念鬼鬼祟祟站他门口,萧妄忍不住打趣他。"胡说!"余念从他那两坨胸肌上回过神来,反驳,"只是因为周末宿舍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好奇是谁回来了。""所以你就偷看了?"因为好奇是谁,所以偷看是谁,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