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你先别急,人好找,我这就去给你找,这样吧,眼看饭点也到了,隔壁有家面馆味道不错,壮士先去吃饭,回来后,我保准给你把人找齐。”酒糟鼻笑呵呵,一脸殷勤地说。纪晓北呵呵一笑说:“有劳掌柜的,不知道价钱怎么算。”“20文钱的介绍费,一人一天12文钱,还要管一顿饭的,我们人行都是这个价……”“不管饭,一个人15文钱怎么样?”纪晓北说,她实在不想管饭,太麻烦了,而且就她做饭的手法,一人3文钱肯定不够的。“哎呀,不管饭呀?这个……”纪晓北把头上的围巾往下扒了扒,露出了胖胖的脸蛋子。掌柜的慌忙说:“壮士,咱们有话好好说!”听到他张口闭口呼唤自己壮士,她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听见咔嚓一声,凳子断了一个腿,要不是纪晓北底盘稳,差点被摔个屁股墩。掌柜的吓坏了,壮士这么大的吨位,要是摔个折胳膊烂腿儿的,他可负不了责任。看到纪晓北站桩似的,站的稳稳的,他才放下心来。“你们这凳子怎么回事?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一坐它就折腿儿。”纪晓北气呼呼地说。“壮士,对不起,对不起!那就别管饭了,每个人15文钱……”掌柜的忙不迭地说,把店里最结实的枣木凳子给纪晓北搬了出来。纪晓北本想着再多给些中介费,算了,谁让他家凳子那么脆弱,吓死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了。纪晓北结了钱,朝外走去。“壮士,慢走,一会儿见!”酒糟鼻笑的鼻子都歪了。纪晓北猛地一回头,怒哼哼地盯着酒糟鼻。酒糟鼻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框上,一脸的疑惑,他没说什么呀?壮士怎么突然变脸了呢。纪晓北把脸上的围巾往下一拉:“看好了,我是女人!不是壮士!”“啊!“酒糟鼻的鼻子更红更大了,一脸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女壮士,不,女客官,慢,慢走,一会儿见哈!……外面有风,纪晓北又把围巾拉上了。“没找到?”付季昌问黑着脸的纪晓北。“我看着像个男人吗?”纪晓北答非所问。付季昌悠悠地说:“这个样子,不辨雌雄!”“这样呢?”纪晓北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脸颊和下巴。付季昌的目光没落到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胸口处,啥也看不出来,真的辩不出雌雄。纪晓北见他盯着自己看,怒声喊道:“看够了吗?小心长针眼!”从她身边走过的两个女人,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跑了。付季昌收回目光,心里想,这个女人其实长得不太难看,瘦一些就更好了。再看,纪晓北已经走远了。“哎,你去哪呀?”付季昌匆匆赶着马德彪追了上去。纪晓北拐进了一家面馆。付季昌把马德彪拴在了大树上,紧跟着走了进去。刚进市场看到的那十几个汉子,蹲在面馆门口的树荫下,啃着黑黑的窝头,看着付季昌走进了面馆。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蹲在门口继续啃窝头,其他的人都闪到面馆后面去了。纪晓北抚了抚长凳,还算结实,坐坏了长凳是小事,把自己摔了,可是大事。两个人坐下,付季昌主动点了两份面,最大碗的,又让掌柜的多加了二两猪头肉。“两碗面14文,四两猪头肉10文,一共是24文。”店小二笑呵呵地说。付季昌刚要往外掏钱,被纪晓北拦下了。“怎么这么贵,面不是5文钱一碗?“纪晓北问。“客官有所不知呀,现在买粮食都费劲,我们打算下个月就不做了,粮食涨价太严重,面馆开不起了呀!”小二都要哭了。这一阵子,吃面的人明显少了,来吃面的都会问为何这么贵。这生意真的没法儿做了。付季昌对这一切心知肚明,掏出银子想结账。桌子下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付季昌吓的一个激灵:她想干啥?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女人想非礼我不成?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他手里的银子就被抠了出去,换上了一把铜钱。纪晓北甩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腰子表弟,你想多了!付季昌的脸微微泛红,忙把手里的铜钱递到了小伙计的手里。小伙计千恩万谢地走开了。面上来了,满满一大碗,纪晓北唏哩呼噜就吃了下去。付季昌用筷子挑着面条,一边吹一边吃,吃的红头胀脸,这面这么烫,那女人是铁嘴钢牙,不怕烫?纪晓北:在纪家住了好些天了,纪家人的吃相怎么也传染不了他呢,黑塔吃饭速度有了巨大的进步,不过因为自身条件的缺陷——嗓子眼小,还是和海峡天差地别。付季昌好不容易吃完,满头大汗地从面碗里抬起头,看向纪晓北。只见纪晓北一脸警惕,眼睛盯着门口的三个男人。付季昌眼神冷厉的吓人,一步跨出了面馆。其中一个男人吹了一声口哨,撒腿就跑。不远处的几个人蹭的一声蹿出来,跳上驴车,其中一个人坐到车辕子上,勒紧马德彪的缰绳,朝着马德彪的屁股就是一脚。马德彪突然受到了惊吓,呃……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蹿了出去,带着车上的人飞奔而去。纪晓北要气死了,甩开膀子就要追,被付季昌一把薅住了脖领子,按在了原地。纪晓北气哼哼睁着灯泡眼,娘的,来到这个世界,只有老娘薅别人脖领子的份……只见付季昌把手指放到了嘴边,朝着马德彪消失的方向吹了个口哨,那声音宛转悠扬,久久在林子里回响。纪晓北:……?片刻之后,听到远处林子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又过了一会儿,马德彪像头猎豹,拉着两个光秃秃的车辕子跑了过来。啊……呃……一个急刹停在付季昌的面前,车辕子因为惯性,直直地朝纪晓北打过去……:()荒年怀孕被休,我回娘家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