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注意到了如茉刚刚闪过的慌张神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为何提起这个话头,又不让自己马上去,是在隐藏什么?或者说潘氏吩咐过只有晚饭后才能见面。用午饭的时候,大家的胃口都不怎么好。屋外,天空黑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大地。闷热的空气弥漫在四周,让人感到窒息。偶尔有一丝风吹过,却也带着滚滚热浪,丝毫不能缓解这难耐的暑气。就算摆了冰鉴在屋里,也不解这闷热。那冰鉴中的冰块,在高温的侵蚀下,正一点点地融化,化作一滩水渍,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天气的炎热。房间里的气氛也显得格外压抑,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咀嚼着食物,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曹城推了碗出门去了,潘又川忙跟着去了。刘泽既想留下和如意说话,也不想被另外两个缠着,见曹兕邀他去下棋,便同意了。他们刚走,如意正在琢磨潘安为啥不见,一道闪电扯破天宇,惊雷乍现。屋里的女孩子除了如意微觉可怕,其他的人连声惊叫,好像在和雷公比谁的声音更响亮。如薇和如画问如意:“姐姐不怕吗?”如意微笑着回答:“也是怕的,你们捂住耳朵就没有那么怕了。”说着,她自己也用手捂住了耳朵。刘泽听到如意的话,不禁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虽然有些害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强。他想走到如意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别怕,我在。”可终究没有挪动脚步。小时候打雷,祖母都是把自己搂在怀里哄着,祖母去世后,再没有人在打雷的时候帮自己了,自己慢慢的不那么怕了,听久了雷声,觉得雷声也亲切了,比潘氏尖锐的声音好听多了。在电闪雷鸣之际潘氏的屋子里,聚集了四个人。潘氏一边抓痒,一边恶狠狠地说道:“安排好了吗?”她的指甲已全部剪掉,光秃秃的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抓住什么。丁老婆子那张丑恶的嘴脸此刻像一朵绽放的毒花,她眯起眼睛,露出阴险的笑容:“放心好了,今晚上要让刘泽那小子看一看如意那骚样,以后绝对对她死心。”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恶意。潘又川皱起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姐夫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潘安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父亲放心,交给我,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一辈子跑不出我的掌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潘氏听了,更加凶狠地说:“两三颗不够,把那一瓶都倒进她嘴里。让老爷瞧瞧他的乖女儿是多么淫荡。”她的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透露出恶毒的光芒。几个人在屋里嘻嘻哈哈,潘氏的痒似乎都好了一些,然而他们的笑声却充满了邪恶和丑陋,让人不寒而栗。咔嚓,一声惊雷。屋外的窗棱下躲了一人,在雷声的掩护下迅速走开。用了晚饭,大雨已经如注了。田翠清从马车中走了下来,瞬间被大雨包围。上了台阶,田翠清扫了一眼众人,见如意对她笑,田翠清微微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便不屑地扭过头去,仿佛如意的笑容在她眼中如同空气一般。盒子打开,几朵蓝色的失魂花在闪电的映照下发出夺目的光亮。如意装了两朵在一个小香囊里,迈开步子迎着风雨向外走去,裙角上的玉兰花上下翻飞,显得格外欢畅。潘氏这次生了病,不愿单独住着,和丁老婆子一同住在一个清幽的院子里。此刻,潘氏坐在床上,陪着丁老婆子悠然地喝着茶。如茉静静地站在院门口,眼神中透着期待,等待着如意的到来。不多时,如意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如茉赶忙迎上前去,两人手牵着手一同走进了屋子。她们向丁老婆子和潘氏问了好,如意快步走到潘氏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接过潘氏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女儿听闻母亲身子发痒,心中甚是担忧,不知郎中可有开了药膏?若还未用,女儿愿侍奉母亲擦药。”潘氏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慈爱地看着如意,说道:“我们家就如意最懂事,最有孝心了。我刚刚已经擦了药,你快坐下歇歇。”说着,她轻轻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潘氏又转头看向如茉,温和地说道:“你平日里和你二姐姐走得近,她:()唯你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