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层薄纱下的太子妃。
太子妃的脸红红的,唇瓣更红。
姚黄看到了太子放在膝盖上的手,修长的手指动了几次,都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早就窘红脸的姚黄忍不住瞪了过去:“还不快帮我掀开?”
真盖头也就罢了,顶着红帐算什么?
赵璲垂着眼帮她掀开。
姚黄松了口气,发现太子又不敢看她了,姚黄又好笑又新奇,瞧着太子的俊脸问:“我记得我刚嫁过来那晚,殿下都敢打量我,现在筠儿都有了,殿下的脸皮怎么还越来越薄了?”
赵璲:“……那晚你并不敢看我。”
十七岁的姚黄当然不敢直视一位完全陌生的王爷,二十岁的姚黄连太子都敢使唤了,但她可以再做一遍十七岁的自己。
“好,那就重新再来一遍。”
姚黄低下头,双手局促地放在怀里,再也不敢抬眼。
等了一会儿对面的新郎都没动作,姚黄委屈了,小声问:“殿下不喜欢我吗?”
赵璲:“……没有。”
姚黄:“那你为何不理我?”
赵璲:“……时候不早,睡吧。”
他可以补太子妃一个更符合她未嫁时所期待的新婚夜,却做不来真的做戏两人只是初识。
还在戏中的太子妃点点头,羞答答地闭上眼睛。
赵璲想,新婚夜确实该由夫君为妻子脱衣?
他抬起手,刚碰上太子妃的衣襟,太子妃羞得往旁边一转。
赵璲呼吸一重,一手将太子妃揽进怀里,一手熟练地动作起来。
当夫妻俩倒在床上,太子直接用膝盖顶开了太子妃的膝盖。
姚黄攀着他的脖子,双眸如水地望着他:“殿下轻点,我怕。”
十七岁的她也是慌的怕的,只因为要照顾残疾的夫君才抛开了新嫁娘的矜持,豁出去地各种配合惠王。
赵璲记得的,记得那晚她看似大胆下的每一次紧张与窘迫。
“叫我王爷。”
赵璲想再听她喊一晚旧称。
姚黄就唤起王爷来。
或许最初那几声王爷里的羞还是装的,到最后太子妃哭求起来的时候,那一声声王爷就跟三年前的那连串的王爷重合了。十七岁的惠王妃受不住双腿残疾但体谅她年少故意克制了几分的惠王,如今二十岁的太子妃还是受不住既不残了也不会再克制分毫的太子。
这大概是比任何一对儿新婚夫妻所经历过的都要漫长的洞。房花烛,漫长到姚黄真的怕了太子了。
幸好她刚嫁的惠王是残的,惠王若是不残,姚黄怕自己会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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