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贼人?陷入穷途末路,这小阎王的行事较之?一年?前?更加毒辣残暴,居然屡屡做出屠村之?举。
宜城劫狱的恶气未解,如今这小阎王又如此?嚣张挑衅。
慕寒江此?番更是调动?了龙鳞暗卫的精锐,立誓一定拿下小阎王,彻底切断被困鼎山叛将孟准的后路。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甚至都没跟地方的官员打?招呼,力保一切万无一失。
只是今日处处透着?不对劲。
他命手?下搜寻了四周后,也没有发现龙鳞暗卫惯常在行动?地留下的标志。
慕寒江忍不住换上常服,走入村中?打?探消息,却发现这村子似乎连间像样?的屋院都没有……
屠戮这样?的村寨,是豁出性命准备抢劫村民?晾晒的几条腊肉和萝卜干吗?
慕寒江顿住了脚,拉着?村中?的一个老叟问:“老人?家,这附近可还有另一个铁杵村?”
那?老叟看着?慕寒江操着?一口京腔,便说“怎么又有找错地方的了?这位郎君,你要找的莫不是田东村吧?”
看来经常有外地人?弄混这两个村落,老人?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待慕寒江弄清这村名谐音的缘由,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当他带着?大队人?马风尘仆仆赶到那?田东村时,已经过了半夜,天际都开始微微发亮了。
此?乃富村,村口的牌坊用前?秦笔体写着?晦涩难懂的“田东村”三个大字。
若不是大儒,恐怕看了这字也是睁眼瞎。
慕寒江一向?文雅,可看见这一般人?看不懂的村名时,却很?想?骂一骂娘。
他被这村名坑苦了吗,跑了一夜冤枉路。
不过眼下最怕的是村子可能已经遭了贼人?的毒手?。
果然到了牌坊之?下,横陈着?三具断头的尸体,血污一片,甚是渗人?。
而高高的牌坊垂下了数十条绳子,每条绳上都挂着?一个僵直不动?的彪形大汉。
在村门口还未熄灭的灯笼映衬下,这些来回晃荡的尸体让村口显得如阴曹地府般阴沉。
待慕寒江走近时,才发现他的三个暗卫,跟另外两个脸生的大汉分别捆在了廊坊的两端。
那?俩大汉被堵住了嘴,裆处湿淋淋的,好像之?前?被吓尿了。
那?三个暗卫似乎只是昏过去了,一瓢凉水终于将他们泼醒。
那?“勇”字暗卫醒来之?后,一脸的懵很?是羞愧道:“少主,属下该死?,一不小心,着?人?暗算!”
慕寒江冷冷道:“你最大的错不是被人?暗算,而是耳朵不大中?用!居然连个村名都能搞错!说,是何人?暗算你的,这些死?了的,又都是什么人??”
那?暗卫满脸羞愧,连忙说出了今日之?事。
原来他带着?手?下驻守此?地,留意盗贼动?静时,却看到了一个路过的商队想?要入村。
暗卫疑心是贼匪踩盘子先行队伍,便假装路过客商,走过去跟那?些商队搭话。
眼看着?那?商队过关文书,还有商牌齐全,暗卫便放下心来。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商队里一位个子瘦小,脸蛋脏污的毛脸小子突然举着?手?帕将他两个手?下的口鼻捂住,就这么麻翻在地。
而他早就警觉,将来捂自?己的两个汉子撂倒之?后,便跟那?个毛脸小子过了几手?。
那?小子的擒拿功夫十分刚硬诡异,看着?竟像萧家的拳法。他五六招后,本可制住那?小子,谁知一边有人?吹针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