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平日,陈诺都懒得解释这些陈年旧账。
可今日他?一时不察,竟然闯了听心园,冒犯了先帝禁令,又被凤渊这个?疯子逼到如此境地。
这疯子的一脚,是?带着气?力的,陈诺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头骨咔嚓的声响。
既然是?疯子,那?便?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他?终于有点知道怕了,不敢再跟疯子硬碰硬。
凤渊听了他?的话,却是?笑了:“桥断了?不是?你事先命人早早切断了桥索吗?三十两银钱,雇了两个?无知莽夫夜半锯桥,这钱花得真值!”
一旁的慕寒江听得眼睛都微微睁大。
这些往事,俱是?他?没出生前的旧事,阿渊跟他?年岁无几?,又怎会知?
叶展雪当年被敌军包围,世人只当是?意外。
若凤渊所言不假,这难道是?一场精心构陷的阴谋?
那?么这陈诺难道是?这阴谋中看似无关紧要,却必不可缺的一环?
陈诺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得睁大了。
这些陈年隐情,甚至连他?自己都差不多忘干净了,那?两个?莽夫也早被料理。
为何这个?在荒殿囚禁了十年的疯子,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年的勾当,真以为我阿母看不破吗?”
陈诺惊恐睁大眼睛:叶展雪也知道?那?她?当年为何从来不说,跟自己也未对质?难道她?如此心思深沉,给这疯儿子留下了什么证据?
就在这时,凤渊突然蹲了下来,伸手扯住了陈诺的手脚,催动气?力。
伴着咔嚓声响,陈诺在凄惨叫声里手脚寸断,连那?膝盖骨都碎裂开了。
“卑躬奴颜的东西?,被欺世盗名的军功熏染得不知自己的斤两?你算什么,也敢羞辱我阿母!”
陈诺疼得已经?翻起?白眼,头一歪斜,就此昏了过来。
慕寒江不及阻止,冲凤渊道:“你疯了!为何要如此!”
待将陈诺的四肢尽废,凤渊站起?了身?,眼底泛着淡淡血红,笑着道:“你都说了,我是?疯的,满朝皆知,疯子杀人何须理由?”
说着凤渊突然抬脚,朝着陈诺的头狠狠踹去。
这一脚下去,陈诺必死无疑,就算凤渊身?为皇子,也难免其罪!
慕寒江想要冲过去,却被凤渊手下拦住,厮打不得近身?,眼看着凤渊一脚就要将这陈诺踩死。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身?影飞奔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凤渊:“大皇兄,消消气?,为这种人,不值当!”
原来是?久未露面?的太子突然跑了出来,抱住凤渊以后,将他?往后扯,总算没让大脚踩碎陈诺的天灵盖。
不是?闫小萤多事,义父他?们还在这疯子手里。
他?若不管不顾逞了心里痛快,一脚踹死了朝臣。
到时候,义父昭雪的事情岂不是?无望?
“行了,陈诺的胳膊腿都救不回来了,他?彻底废了,戎马仕途也到头了,你阿母的帐得跟他?慢慢算,不急于一时啊!”
小萤拼命搂着凤渊的腰,然后冲着慕寒江瞪眼:“还看着干嘛,帮忙抬人啊!”
慕寒江此番故意将太子行踪泄露给陈诺。
他?又特意晚来一步,应该是?想借了陈诺出头,逼着太子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