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东山生物医疗，这家公司一直致力于开发血液系统疾病的治疗设备和耗材，说白了也是个供应方。
还有一个……安兹泰姆体检中心。
降谷零随手在搜索引擎上查了一下这个体检中心，几乎没有什么搜索条目，一个官网页面寂寞地挂在上面，打开之后可以看见页面的设计也颇为过时，动态信息的更新也是以半年计，有一种仿佛在运营，但是又很勉强的感觉。
降谷零确认了一遍体检中心的地点，不抱希望地拿起手机和电脑，起身下楼开车，向安兹泰姆体检中心开去。
体检中心倒确实还在运营，也确实门庭寥落，降谷零走上台阶来到大门前的时候，甚至能看到玻璃门上面的灰尘。
降谷零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左手边是服务台，现在空无一人，但是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告诉降谷零，这里还是有护士的，只是可能实在太闲了，这位护士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消磨时间了。
降谷零向右方看去，不出意外地在泛黄的宣传海报上看到了非常精神的野泉贵志，他抱着手臂、目视远方，下面写着‘最全面的检测，无死角的守护’‘比常规体检增多45项检查内容’‘快速便捷，当日出结果’之类的广告词。
……增多45项？从哪里增出来的这么多项目？还当日出结果。
降谷零皱着眉头在心里嘀咕，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野泉贵志资料上的那些血腥的实验，这个体检中心比他想象的要可疑得多。
降谷零继续往里走，登记室、采血室、超声室……每个科室都紧锁着门。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一个女声从降谷零的背后传来。
降谷零脚步一顿，脸上挂起了亲和的笑容，转过身去，说道，
“啊，你好，非常不好意思，我是听说贵中心的体检非常全面，所以想要来了解一下的，我叫安室透。”
“安室先生您好，真是想不到，现在还会有听过我们中心的客人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中年女性。
“诶，是的，老实说，到这里了之后我也有点惊讶，毕竟是这么全面的检查，还有野泉先生的宣传，怎么会……”安室透犹豫了一下。
“这么冷清对吧？”护士笑着接话，“没关系的，我们自己也经常这样说，啊，我叫三浦爱子。”
“啊，三浦小姐你好。”安室透连忙问好。
“其实这个体检中心原来可是很辉煌的，”三浦爱子一边说，一边请安室透向服务台走，“因为服务好，检查项目又全面，除了接待市民个人和家庭以外，当时还接到了很多企业、学校的委托，甚至还有公务员的体检委托呢！”
“可以说，当时大半个东京的体检都是在我们这里做的呢。”提起过去，三浦爱子不无自豪地说。
“公务员？”听到一半安室透就已经暗自提起警惕了，这么一个可疑的体检中心，居然曾经掌握了那么多市民甚至公务员的体检数据，他们是什么目的？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嗯，甚至警视厅的警官们的体检也都是由我们负责的哦。”三浦爱子点点头说。
安室透心里的雷达已经越来越响，他让自己保持着温和的语气，继续好奇地问道，“诶，真的很难相信呢，企业、学校和政府的订单，难道不是非常容易维持的吗？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也有人这么问过呢，然而确实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只是中心的投资方七年前忽然撤资了，导致我们中心的资金链突然断掉，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运营下去，中间也融资了几次，最后也只能是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了。”三浦爱子遗憾地说。
“你说七年前……？”安室透问道。
“啊，对，我记得很清楚呢，那个时候我们刚给警视厅新入职一个半月的警官们做完体检，结果不到半个月，资方就撤资了，一转眼，热热闹闹的样子就再也没有了，”三浦爱子唏嘘了几句，看向突然站在原地的安室透，问道，“安室先生，你怎么了？”
“啊，没事，这间体检中心实在太大了，弄得我都有点冷了。”安室先生面带笑容，语速缓慢地说。
“哈哈，安室先生，您直接说我们这里冷清就好啦。”三浦爱子闻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