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见状，不禁啧了一声，心想沈明芝这会儿装什么大方？
正在心里默默吐槽，却又听到耳畔沈明芝道：“不过刘导，我们广告的主题还是得放在智能枕头能让买家美梦成真这一点上。不能太过渲染其中的感情成分。你觉得呢？”
刘导怔了怔，回过神来，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想这个塞进来的花瓶倒是没给她找麻烦，但是两个大老板显然不是善茬啊！
刘导忙不迭点头：“沈总说的是！”
说罢，刘导转头，朝顾九灵讪讪一笑：“小灵啊。你侧过身。”
顾九灵皱了皱眉，看了沈明芝和沈如意姐妹俩，依言照做。
然后刘导又对唐悠闲道：“唐小姐，你也侧身，背对顾九灵。”
唐悠闲依言照做。
刘导道：“好了，同时转头。摄影师准备。”
在两个顶头上司的注视下，刘导绞尽脑汁，为两人设计了几个不太亲密的姿势。
一个小时后，刘导勉强喊道：“行。先这样。演员先别卸妆，咱们一鼓作气，把广告前面几个分镜拍完。”
先拍摄顾九灵的场次，唐悠闲便离开镜头，走到沈明芝身边。
沈如意见状，连忙绕过沈明芝，站在唐悠闲另一边，将唐悠闲夹在了她和沈明芝中间。
唐悠闲：“……”
沈如意一边嫌弃唐悠闲的妆容，一边阴阳怪气道：“能跟这种流量明星拍广告，你是不是很开心？我看你眼睛都直了。”
唐悠闲瞥了她一眼，冷淡道：“如果你眼睛没问题的话，我刚才都是背对顾九灵。请问我看什么看直了？看你吗？”
沈如意一噎，刚要反驳，就听到沈明芝的声音。
沈明芝侧头看着唐悠闲，黑眸清冷，嗓音却十分温柔：“累吗？”
唐悠闲嘴角勾了勾：“不累。”
沈如意见唐悠闲对待她和沈明芝的态度天差地别，不禁有些气闷地瞪着她。
唐悠闲置若罔闻。
沈明芝道：“第一次拍摄，感觉怎么样？”
说完，见唐悠闲额头上冒了汗，迟疑片刻，拿出手帕想替唐悠闲拭汗。
沈如意眼疾手快，当即抢过来，故意开玩笑道：“姐，你也太古板了吧？这年头谁还带手帕啊？”
沈明芝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觉得古板，那不过是你个人观念太过偏颇。”
沈如意脸色一变，沈明芝说得委婉，但她还是听明白了言下之意。这肯定是在讽刺她的私生活放荡啊。
唐悠闲没理会姐妹俩之间古怪的气氛，望着站在摄像机前的顾九灵。
顾九灵不愧是当红的顶流，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种闪闪发光、光芒万丈的感觉。
唐悠闲突然道：“我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她侧身站着，脸上妆容粗糙，身上穿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裙子。
但她明亮的眼睛倒映着摄影棚的灯光，那光芒在她眼中闪烁跳跃，宛如璀璨的星辰落入了清澈的湖水，熠熠生辉。
沈明芝和沈如意不由一顿。
沈明芝微笑着看着她，柔声道：“你喜欢就好。”
沈如意蹙眉瞪了唐悠闲几眼，唐悠闲还是没看她。沈如意瞧着瞧着，反而有种诡异的感觉，觉得对方这副模样，似乎都没那么难看了。
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沈如意不由打了个寒颤，用力揉了揉眼睛。
映入眼帘的唐悠闲，还是那么丑，那么伤眼。
沈如意庆幸。
幸好，她的审美没有畸形，还是正常的。
半个小时后，顾九灵的戏份拍完了，轮到唐悠闲。
唐悠闲与顾九灵擦肩而过时，顾九灵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