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主子！真不是我下的毒啊！”
春花倒吸一口冷气，“咚咚咚！”地磕头起来：“婢子确实收下了这个药箱，但婢子什么都没动过就放进库房了！反倒是这个贱婢，我亲眼看着她和宋公子拉拉扯扯！”
她一手指向秋月，后者立即尖叫辩驳起来：“你胡说！我不过是跟着老王妃外出，见过宋公子几次而已！谁说我和他拉拉扯扯的？”
“你还不承认？我明明看到你打开过药箱，后来还给主子端茶送水……”
“什么？”
魏子都瞳孔骤然紧缩：“周岩，把所有药瓶打开查验一遍，还有这两人，压下去杖四十！”
“不！不要啊王爷！”
春花和秋月立时面无人色，大哭求饶：“王爷冤枉啊！杖四十那是要死人的啊！柳娘子！求求你帮我说说话吧！”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王爷！求求您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哼！”魏子都冷眼一睨：“谁来求都没用，拉出去，打！”
“是！”
片刻之后，屋子外的哭泣哀求就变成了嘶声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等那叫声渐渐低落下去的时候，周岩和郑太医也从药箱中搜查出一瓶实际已经开封过的外伤药：“王爷，柳娘子，这种药粉里掺入了断魂草粉！”
“果然如此！”
魏子都一下子起身看向起来周岩：“去抓宋璟！”
“等等，”我立即拦住他：“先把那一日柳纤纤用过的刀拿来。”
“刀？”周岩一愣，有些不解。
魏子都摆摆手让他去了，而后坐回病榻边问我：“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只是有一个猜测……”
我垂眸思索，指尖下意识攥紧袖角，眼前浮现几天以来的一幕幕：宋璟扫过两个丫鬟的目光、我们各自桌上的茶水、他送来的外伤药、柳纤纤泛着幽蓝色泽的刀……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是我遗漏的：“你的人，这几日一直盯着宋璟吗？”
魏子都一点头：“柳纤纤被抓，他已是惊弓之鸟，一连五日都称病在家，不敢出门。”
那么这瓶药粉一定是在之前就准备好的，可柳纤纤和薛婉宁也一直被皇城司的人盯着，即便没有出殡那日的大火，他们的举动也会引起怀疑。
所以他们又是怎么避过诸多耳目传递毒药，还能定下下毒计策的呢？
我柳眉微蹙：“屠户铺子和那三家秦楼楚馆，最近和宋府可有往来呢？”
“那三家已被查抄，屠户铺子也关门了。”
“难道说……他们在玉京，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魏子都见我眉头紧锁，又摇摇头：“那些事之后再议，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他们用的牵机毒配方，给你解毒。”
我抿抿唇，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周岩将那把刀带了回来，一起过来的是三部情报司的陆铖：“启禀王爷，今日御史台在朝堂之上弹劾宋衡，宋璟听说之后，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