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仔细打量，没看出来对方是未成年。
“秃头死胖子，我要跟你决斗……”金发姑娘一直在尖叫着。
“老大不会看错的，算你狗命好，不过是真鸡儿吵。”谢尔盖说着用拳头塞进金发姑娘张开的嘴，企图堵住对方刺耳的声音。
这行为很蠢，他被对方咬得嗷嗷叫，想用另外一只手打人，又想到未成年下不去手，只能跟李候求助。
李候一声叹气，手放开金发姑娘衣服往背上一拍。
金发姑娘吃疼控制不住张开嘴。
谢尔盖赶紧缩回手，看着拳头手指红得发紫牙印，恨不得当场给金发姑娘开瓢。
“你们镇上怎么回事？如果你老实交代，我可以给你百万格里夫纳当报酬。”
李候抓金发姑娘衣服后面，强行拉到自己面前，防止谢尔盖控制不住暴走。
他的话引起对方强烈不满。
“我的脾气没有好到被人无端讹诈不吭声。”他语气平淡道。
金发姑娘感觉比寒冬上厕所还冰冷，生生把话吞嘴里。
“梅利尼镇发生什么事？”李候再次询问。
金发姑娘后退直到撞在墙上才停下，余光飘向桌上烟盒。
烟对烟民镇静效果强烈。
李候深知这点，点头道：“请便。”
金发姑娘手颤抖着抓出一根烟，费不少力气点燃，连抽好几口才把身上寒冷驱散。
“根据我经验分析，这小丫头有国内乡镇烫头妹妹们那种味道。”谢尔盖捂着手凑到李候跟前小声说道。
李候点点头，早就从金发姑娘黑色发根和脖子上蝎子刺青看出来了。
不过低龄乡镇街溜子全世界都有，只要不涉毒问题不大，还是能打听到不少消息的。
“都是那什么破国事顾问害的。”
金发姑娘开口，声音还有些许颤抖，也不敢和李候对视到，脑袋明显低着。
李候问道：“国事顾问选举不是强制投票，能有什么问题？”
“镇上本来就各种问题，然而从昨天上午开始不知怎么的，凡是不投埃里克，就会被人上门暴揍。”
金发姑娘露出愤怒表情：“什么狗屁选举，市长都不会管这里死活，大统领还是国事顾问，就算放一条狗狗上去，也不干我们的事，凭什么不选就要被光头帮的人打……”
金发姑娘嘴比鞭炮频率还快，一向爱说话的谢尔盖都比不上，更别说李候了。
他们就静静等着。
半晌后，第二根烟抽完，金发姑娘才缓下来，道：“总之，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听说不止是我们镇上，整个茨基市情况都一致。”
“另外非大波波族裔的人，都会被重点关照，亚裔只会更难生存。”
“老大，这算不算你说的黑暗滋生？”谢尔盖小声问道。
李候眯起眼。
白头鹰式民主选举，近年来越来越没下限，把以前台面下操作搬到公共视野，但总归胜利者在上台后尽量粉饰，选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二毛国情况是严重点，但也还没到种族歧视、上门武力胁迫的程度。
是面前的姑娘说谎，还是……
“让团队尝试查查看。”李候吩咐道。
“明白。”谢尔盖走到边上拿手机给首都娜塔莎发信息。
“钱什么时候给我？”金发姑娘伸手讨要报酬。
李候微笑道：“你认为自己提供的信息能值百万格里夫纳吗？”
“你别太过分，我都特意、特意提醒亚裔不安全了，很有价值，你作为大人得遵守承诺。”
金发姑娘一跟李候对视，就想到刚才可怕的寒冷，越说越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