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笑了起来：“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儿？”
他站了起来，看着镜子一般澄澈的湖泊，“水至清则无鱼……正好，趁着这一次，把水搅浑。”
“特娘的，以前打仗的时候，就有人偷偷给老子下绊子，老子一直没有找他们算账……”
“正好，这一次一块清算了。”
陆成嘴角一扯，骂骂咧咧：“我就不明白了，怎么都觉得我辞了官，就好拿捏了呢？”
“真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一点后手都没有？”
姜清乐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有准备？”
陆成转过头看着她，轻笑一声：“你猜？”
姜清乐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她顺着陆成的目光看着亭子外的风光，随口问道：“后悔吗？”
陆成：“后悔啥？”
“当初是你选的姜凰月，现在你被踢出来了？不后悔？”
说起这的时候，姜清乐眉宇间流露出一缕不甘，其实，当初她也是候选人之一。
但陆成却没有选她，而是选了姜凰月。
她是眼睁睁看着那时候落魄到极致，已经没有半点皇家天女模样的姜凰月是如何被陆成一步步扶持成现在的大夏女帝的。
当初为了她，陆成只带着三千兵马，就敢杀入长安四周的一个个军营。
那一夜，陆成经历了数不清的出生入死，最终，策马踏过一片硝烟与烈焰，将姜凰月扶上了皇位。
那时候的姜清乐就在旁边，她曾看到陆成差点被一个皇子的护卫砍头，命悬一线。
而等扶持了姜凰月登基之后，陆成马不停蹄，为了她的名望，立即赶往边境沙场。
可以说，陆成为了姜凰月，是倾尽所有了……最起码，在姜清乐看来是这样的。
陆成一脸平静，随口道：“有什么好后悔的？”
“当初是我瞎了眼，那我现在就得承担这一切……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陆成是真不觉得辞官是啥大事儿，官职也好，勋位也罢，那都是虚的。
反倒是看清楚了姜凰月的真面目是一个大收获。
而且，以前有官职在身，很多事儿他也没法做，影响不好。
现在不一样了，官职没了，对他来说反而自由了。
承担一切？呵呵，这当然只是说辞……实际上，陆成恨不得现在就给姜凰月一个大逼斗。
“哎……”
而姜凰月只当是他的强颜欢笑，轻轻叹了口气。
“反正，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说到最后，姜清乐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更显得她妩媚万分。
“还有……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