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自己从踏上一统六国之路以来背负的各种骂名，再想一想嬴浩靠着一两句话就拥有了超过扶苏的名声，嬴政甚至有些悔恨：
若是早知道这逆子有如此本事，哪怕是厚着脸皮‘请教’一二，恐怕不用自己动手，六国的百姓都能主动把自家国君绑到咸阳城来。
……
听到嬴政话语，李斯默默低下脑袋不吭一声：
有些话听一听就已经是天大的胆子了，贸然插嘴，那是在拿九族开玩笑。
“李斯，你说……”
不过显然，嬴政可没有这么轻易放过李斯的想法：
“扶苏和浩儿，到底谁更适合成为我大秦的第二代皇帝呢？”
“这……”
即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开始装聋作哑，但在听到嬴政话语的瞬间，李斯还是忍不住打个激灵。
他和嬴浩有着一起‘伪造密旨’的经历，可以说两个脑袋系在一根脖子上，而扶苏……两人本就政见不和。
无论于情还是于理，李斯当然都是更加支持嬴浩。
不过李斯却清楚，有些话心中想想可以，但却不能傻乎乎的直接说出来。
朝着嬴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李斯这才开口：
“您是大秦的陛下，我大秦的下一位陛下是谁，当然要是您说了算才对。”
“无论陛下选了谁……老臣都会对我大秦忠心耿耿。”
“你这老货。”
听到李斯滴水不漏的话语，嬴政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若真是扶苏上位，你能确保自己一定忠心？”
‘噗通！’
没有半点儿犹豫，几乎是在嬴政话语出口的瞬间，李斯就极度丝滑跪倒在了地上：
“老臣对大秦忠心耿耿，还请陛下……”
“行了，起来吧。”
挥挥手示意李斯起身，嬴政神情平静：
“朕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
虽然是在左相府上，李斯的书房之内，但在听到嬴政话语之后，李斯还是没有半点儿犹豫的退了出去。
刚刚出门，李斯便忍不住汗如雨下：
陛下……莫非是在敲打？
“想要统领天下，除了仁善和勇武之外，还需要足够心狠和不要脸，扶苏……”
‘嬴浩~’
书房之内，嬴政可没有在意李斯的想法，此时此刻，他正在将自己两个儿子的行事方式进行着疯狂对比：
“你的身后……到底站着谁呢？”
……
有了嬴浩的保证，接下来几日所有灾民的情绪都很稳定，在嬴浩演讲结束后的第五天，扶苏也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二十一弟，天大的好消息！”
出现在嬴浩面前，扶苏头发枯燥、面色蜡黄，甚至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酸臭味儿，但却丝毫遮挡不了他的激动：
“牛痘，成了！”
“这次实验一共用了一百名死囚，其中仅有两人身死，其他人全都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