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闻言一愣,不过还是客套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不知公台可否跟我分享这个笑话?”
“自然可以,”
陈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从前有个人,年纪轻轻,但一直咳啊咳的,终于有一天,他得了痨病,死了……”
他拖了一个很长的音,然后就不说话了。
郭嘉终于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呀,”
陈宫淡淡一笑,
“这个笑话讲完了。”
郭嘉:“……公台所说的笑话,着实新颖。”
他本就天资聪明,又如何听不出陈宫所说的笑话,是在讽刺自己,但他也不想多跟陈宫计较,毕竟现在身在下蔡,是有求他陈宫的。
陈宫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奉孝不必强颜欢笑,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立的,有可能我觉得很好笑的事情,奉孝便不觉得如此。”
“好了,我们切入正题吧,奉孝先生此来,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郭嘉又是轻咳一声,也学着陈宫一样,轻抿了一口茶水,才继续道:
“以公台的智慧,应该能猜出我此来的目的。”
哼,还跟我绕弯?
我就不接你这茬。
“奉孝先生,咳嗽的这么厉害,”
陈宫说到此处微微一顿,
“莫非是来找我看病的?”
神他么看病好吧!
郭嘉差点喷出一口茶水,见陈宫装疯卖傻,便也故意拖着不切入正题。
谈判就是这样,互打机封。
等一方坚持不住,要正式谈判的时候,便落入了下乘,郭嘉国士之才,自然是深谙此道。
“公台莫非是气恼当初曹司空攻伐徐州之事?”
陈宫摇了摇头: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再说,当初被大水差点淹死的又不是我。”
郭嘉惹了个大红脸,仍是耐着性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