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总管势单力孤,眼巴巴看着五百骑兵,护送蓝老丞相和一众官员出城,而无力阻止。
管副统领带着禁卫军姗姗来迟,呼哧带喘地询问:
“总管大人,安王人呢?”
李大总管双手握拳咆哮:
“镶王都跑了,你们来这么晚做什么?”
管副统领缩起脑袋装鹌鹑,任凭李大总管骂得唾沫横飞,一个字都不反驳。
他身后的禁卫军们义愤填膺,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他们这群正常男人,却被一个宦官指着鼻子吆五喝六,简直憋屈死了。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眼猩红地瞪着骂完他们骑马回宫的李大总管义愤填膺:
“他一个阉人骑马,我们跑步,赶不上,到底应该怪谁?”
“呸,狐假虎威之辈,也配命令我等出生入死的将士。”
“副统领,这种日子我们过够了,真他娘的憋屈。”
管副统领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宫,看着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陷入沉思。
……
“王爷,望城坡到了。”
为首的将士翻身下马禀报。
陆云峥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车队立即全部停下。
承义侯夫人掀开车帘,头皮顿时一紧:
“老爷,你快看,前面的路被百姓堵死了,乌泱泱那么多人,该如何是好?”
承义侯忙顺着夫人的视线看去,整个人都麻了,忙翻身下了马车,三两步走到陆云峥身边道:
“王爷,那么多百姓,我们该如何脱身?”
兵部尚书和其他几位大人也纷纷赶过来,站在陆云峥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十分焦虑:
“王爷,那么多贱民堵路,我们该如何通过?”
“要不攻过去吧,贱民而已,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杀鸡儆猴几人就让开了。”
陆云峥顿时转头看着说话的官员,眼神如寒冰利刃。
所有官员皆吓得一个哆嗦,纷纷后退一步与陆云峥拉开距离。
米子衿掀开车帘一角微微摇头:
“这些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却没有一人明白百姓是水,我们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卓影靠坐在车辕边,听闻帘子内米子衿的嘀咕连连点头。
王爷也说过这话,以前她不理解。
玧州受灾,镶王府险些覆灭,卓影才恍然大悟。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王爷与军民同吃同住,有一口水都分配给百姓,恐怕镶王大军早已覆灭。
陆云峥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转而面对所有百姓,暗运内力问:
“玄武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