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猪蹄、凉拌猪耳朵、辣子鸡、蒜泥白肉、毛血旺、椒盐烤乳鸽、松鼠鳜鱼、酱爆大鱿鱼、海胆蒸蛋、葱烧海参、荷叶饼包片皮鸭……”
这是真不怕死啊，跟人家派出所所长住一个院子呢，就怕人家不知道她们能凭空弄来好东西！
沐春生默默盯了江燕子十秒，给她传过去一张纸条：“你出去扯张荷叶，把我切叭切叭片了吧。”
江燕子委屈、卑微又讨好地传回纸条：“那……晚上就做红烧肉炖土豆？再把我妈塞给我们的那只老母鸡给炖了？”
沐春生刚要把纸条拿近写字，台上重重咳了一声。
姚盛年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沐春生，江燕子，你俩不用传什么小纸条，来来来，你俩上来，就在这台上把你们那纸条直接念了！”
摸鱼被抓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沐春生期期艾艾地站起来：“姚主任，对不起，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就是一时太激动了……”
姚盛年冷着脸：“不用解释，你俩站上来，也别偷摸着了，当着大家的面念！”
他是搞技术出身的，脑子多少有点子轴劲。
沐春生再被表扬再立功又怎么样？
既然培训，那就要有学员的样子，不能在这里搞什么小动作！
尤其是搞小动作还被他抓到！
不刹刹这歪风，这同志怕不得要上天？
跟着沐春生站起身的江燕子小声问道：“姚主任，这……真念啊？”
姚盛年哼了一声：“念！”
行叭，谁让她们摸鱼技术熟练度不够，被人当场抓包了呢？
沐春生和江燕子只能拿着纸条走上主席台开念。
“有奖金咯！今天搬家暖屋，晚上想吃啥？”
“卤猪蹄、凉拌猪耳朵、辣子鸡、蒜泥白肉、毛血旺、椒盐烤乳鸽……”
这俩私底下到底是传纸条，还是在报菜单啊！
江燕子这一串菜名儿都没念完，会议室里已经响起了一片吸溜声，甚至还有人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江燕子茫然抬起头，看向姚盛年：“姚主任，这……还念吗？”
姚盛年沉默。
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哈喇子就会从嘴角流出来！
来个人摇醒他吧，这儿是湘省沅县的河谷公社，不是京都的大饭店，怎么能弄出这么多菜品？
见姚盛年不开口，江燕子以为他这是不同意，只好继续念了下去。
一大串菜名儿念完，就该是沐春生的词儿，纸条都不用接，沐春生张口就把话说了：
“你出去扯张荷叶，把我切叭切叭片了吧。”
江燕子瑟缩着肩膀，继续念：“那……晚上就做红烧肉炖土豆？再把我妈塞给我们的那只老母鸡给炖了？”
沐春生赶紧看向姚盛年：“姚主任，念完了。我就是拿了奖金，想好好庆祝一下，一时太激动没忍住，对不起，我和江燕子同志以后一定认真学习，坚决不会再开小差了。”
摸鱼是肯定还会摸的，但是既然被抓住了，认错的态度那也是必须诚恳的。
沐春生这一大段认错的话都说完了，姚盛年才算是回过了神，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