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延川难得败下阵来，扶着她后颈用鼻尖蹭她脸颊。
颇有讨好之态。
似是艰难压抑，才从唇齿间挤出几个音节。
“夫人莫要妄言。”
毫无威慑力的警告话语，反倒像在求饶。
程扬知难得占上风，正享受着撩人胜利的快感。
“那娄靖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为人虚假、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难成大器。”
她适时止住玩弄态度，正色直言。
凌延川却拧着眉瞪她，一改方才撒娇的模样。
“夫人觉着那姓娄的容貌甚佳？”
他语气并非质疑，明显掺着醋意。
程扬知误以为是审美差异问题，耐心解释：“人模人样，穿着得体，也算相貌堂堂吧？”
凌延川冷哼一声，好似十分不满她的说辞，撒开搂着她的手，背过身踱至一旁。
“看来我当真需重思允你行商之举是否正确也。”
“什么？”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为何又闹别扭，走过去拽他胳膊才发现他耷着眉尾，嘴角下撇，眼眸里尽是委屈。
“你……”程扬知双唇微张，愣怔之际回想起那日她未经思量说出的气话——
——得我欢心只需一副好皮囊。
她才知凌延川为何介意，于是强忍笑意，踮脚偏头，哄孩童一般抬手捧住他脸侧。
“少主可是担心我看上娄靖？”
凌延川沉默不答，赌气似的移开脸。
她又耐心勾住他颈脖，指腹摩挲他下颌线。
“少主当真是缺少自知之明。”
“什么？”
他眉宇紧蹙，好似愠怒却又显得可怜楚楚。
程扬知笑意不减，哄人也讲究欲扬先抑。
“少主顶着这张殃国祸民的俊俏面容，竟在此忧虑自家夫人是否会被其他男子拐跑？”
她话音刚落，便仰着头去吻凌延川侧颈。
温热柔软的双唇堪堪触碰他喉结时，她顿感后颈被人掐住，一股看似蛮横实则温柔的力量将她牢牢抵住。
凌延川不容抗拒地重重压下，唇齿间满是发狠的力道，舌尖强势探入，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看来是哄好了。
程扬知被吻得长睫轻颤，眼睑微张时借机观察了一番。
“你又分心。”
他好似宣读罪状，又立刻对那嫣红唇色施以酷刑。
她闻言勾起唇，舌尖微伸与之缠绵，抬手搂上他肩颈，仿佛在用行动投诚。
被吻得喘息难平，那伶牙俐齿还不肯认输。
“少主且放心，为师者当对学生尽责，尚有诸多未教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