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雪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
曲不散……是她师父的名字。
这世界上真会有这般巧合吗？声音一样、姓名也一样。
陆初辞是不知道叶清雪师父的事情的，他不知道叶清雪为何情绪突然波动如此之大。
“清清？怎么了？”他握住了她的手。
叶清雪手指弯了弯，迅速反扣住陆初辞的手，像是在寻求什么安全感。
陆初辞想抱抱她，但前面还有一个人在看，他暂时忍下了自己的动作，柔声问叶清雪：“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清雪现如今情绪不稳，不知道还能问什么，也知道再问下去对方也答不出来了。
谁能解释清楚，为何23世纪她的师父，会与千年前武朝的一位阁主拥有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姓名。
叶清雪垂眸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初辞轻轻嗯了声，然后看向陈牧：“那今天就到这里。”
陈牧瞪大双眼：“什么叫今天就到这里？”
陆初辞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你还想我们放你走？”
陈牧想说难道不是吗？
他这么听话回答问题，除了因为陆初辞实力高他有些敬重和害怕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以为回答完问题就能走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是要杀他的，谁会放这样一个人走。
于是他又不出声了，陆初辞见他似乎想明白了，看了叶清雪一眼。
叶清雪明白他的意思，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药瓶递给他。陆初辞接过就往陈牧那走。
边走边说：“你也别怕，这药就是让你全身无力无法逃走而已，当然了，还会顺便中点小毒，我会派人定时给你送吃的还有解药，不会让你死的。”
他这话说得慢悠悠轻飘飘，仿佛只是一件小事，只是留他在这破旧小屋里做客。
但话的内容又是十足的威胁，配上那冷刀子般的眼神，压迫感太强。
关键是这人还欠儿楞登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拦着你走啊，你要走也行。”
陈牧：……
这句话相当于——我没拦着你死啊，你要死也行。
他有些愤怒，但实力不如人，那点气若是发出来，在别人眼底就跟刚出生的小狗试图跟主人吵架一样没有攻击性。
“自己吃。”陆初辞将药瓶递给他。
陈牧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连毒药都要自己服下，他还不得不服。
见他好好吞下了毒药，陆初辞才走回去牵起叶清雪的手，转身离开。
坐上马车，叶清雪已经恢复平静了，她将自己师父的事情说给了陆初辞听，后者也表现出惊讶来。
“这么说，云阁阁主很很有可能就是你师父？”
叶清雪没有证据，但她莫名觉得他们俩就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她在这个世界能混得风生水起，少不了上辈子师父教她的那么多知识，她以前不明白为何师父教给她的东西，总是与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现在她好像隐隐抓住了些苗头。
若是23世纪那个师父，就是从这个世界过去的呢？
修者的寿命随实力的增长而加长，而他们相遇的时候是在一个时空紊乱之地……要说是穿越，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叶清雪垂眸想着，猜测着各种可能，杂乱无章的头绪在脑海里纷扰，令她觉得有些累。
直到一个温热的指腹揉上她的眉心，她才回过神来，看向陆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