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牢房开始,蒋阎王就试图想在气势上压住自己一头,白玉郎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面无表情的将地上的龙吟捡起。
下一秒。
剑芒出鞘,带着一声龙吟在牢房里舞出半月寒光。
“当”的一声脆响,像是铁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有些刺耳。
龙吟斩在蒋阎王的脖颈处,如同砍在钢铁上一般。
白玉郎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蒋阎王不会轻易被自己一刀毙命,但眼前此景,仍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想不通一个活人是怎么把肉身练到如此境界的。
白玉郎收回龙吟,平静问道:“你没有内力?”
“没了,被三善堂的人用毒药给散去了,不过我这一身的钢筋铁骨是别人夺不去的。”蒋阎王拿起一截耗子骨头掰断成尖,剔着牙说道:“我练的是一门邪功,需要数十年才能修炼完成,其过程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要是寻常的功法我就传授你几招了,不过这种邪门的功法一般人遭不住,太折磨人,嘿嘿……”
白玉郎低头稍作沉思。
对方的肉身已然练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寻常人用刀剑很难对其造成伤害。
想必在世的宗师能凭借内力一巴掌拍碎他的钢筋铁骨,可自己现在的实力照比宗师还差的远呢,想杀死他势必要投机取巧。
嗯……可以试试以柔克刚。
白玉郎起身走上前掐住蒋阎王的脖子将他放倒。
蒋阎王躺在地上,不以为意的笑呵呵说道:“白家小子,我就这么躺着任由你往我身上招呼,你若是能伤到我分毫,我……”
蒋阎王话没说完,被白玉郎的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
几个喘息间,蒋阎王便控制不住的四肢乱蹬。
人对氧气的渴望是求生的本能,蒋阎王借着这股劲儿,想要试图推开白玉郎的手臂。
可他空有一身铁骨没有内力,力气上又怎会是白玉郎的对手。
就在蒋阎王看见太奶冲他招手之际,白玉郎松开手,闪身到一旁,依旧平静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过于自信了,这个世界上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蒋阎王缓过神来坐在地板上,表情有些呆滞,像是在怀疑人生。
寻常武者比武,拼的是拳脚功夫和十八般武艺配合上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谁知道这白家小子不走寻常路,上来就想把自己捂死,亏他想得出来!
半晌后,蒋阎王瓮声瓮气的说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若是换做以前,你小子连跟我过招的资格都没有!”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蒋阎王眯眼看着他:“你刚才怎么不捂死我替你七伯报仇?”
“我倒是想来着,不过一想到女帝都没下令杀你,而是把你关在这里,说明她留着你定是有用处,我可不想触这霉头。”
“呵!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聪明劲儿,你说的没错,女帝留着我确实有用。”
白玉郎顺势问道:“有什么用?”
蒋阎王盯着他沉默半晌,忽然咧嘴笑道:“小子,我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心里这点秘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白玉郎也笑了,反问道:
“我来这找你,为的就是听你说点我感兴趣的,你不说,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