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邦冲过去拿她的枪,喊:“茉莉你给我坐下。”
又一声枪响,老邦捂着肚子翻到在地。
女孩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的老邦,开始大哭起来,干脆把女人质推到旁边,拿枪指着佤族的老头,说:“都死了算了,那个警察不出来,我也用不着向导了。”
老头说:“茉莉小姐,茉莉小姐,你冷静点。”
她现在没有人质掩护,袁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枪。
三个人质小心翼翼地坐着,怕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孩再开枪。
“出来!”茉莉一边哭一边喊,手里的枪一直点着佤族老头的太阳穴,不停发抖。
袁朗站起来,慢慢把枪放到地上。
他往前走,女孩声嘶力竭地大喊:“站住!”
袁朗站住,说:“把枪给我,你还没成年,不会判刑的。”
“把通讯器摘掉,还有背包,背包里有什么?炸弹?地雷,都是些坏东西!”女孩的声音带出癫狂来。
袁朗停了一下。
“摘掉!”女孩又尖叫,简直是跺着脚在跳一样。
袁朗摘掉通讯器,放下背包,慢慢往前走,说:“我们慢慢来,释放人质的话,法官会轻判你的。而且……”
女孩一把把女人质往袁朗身上推过来。袁朗侧过身,左手拉开人质。
刚才倒在地上的老邦却突然跳起来,合身撞到袁朗肩膀上。袁朗千钧一发地抢起地上的枪,却发现脚下一滑,哗啦一下掉进了一个垂直的矿道里。
女孩趴到井口开了一枪,袁朗还击。她退开。
袁朗听到老邦的声音:“茉莉,你……”
“没事,是狙击枪,子弹擦过去了。包一下就行。”女孩的语调现在镇定得波澜不兴。
袁朗的小腿上中了一枪,鲜血直流,但他不敢包扎,握着枪盯着井口。
女孩说:“别去管他了。老爷子,我们得走了。”
老头的声音,说:“你不是不要向导了?你不是死在这里算了?”
女孩笑:“老爷子,我刚才都是说给那个人听的。再说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我置气啊。我们到了缅甸,我爸爸肯定能好好谢谢您。不然我再给您一块起白雾的石头(高纯度的翡翠原石),压压惊?”
老头说:“我不希罕,让我带路行。说好的,我的客人你不能杀。他们来旅游的,不碍你们什么事情。”
女孩沉默一下,说:“你不能再留标记了。”
女人质抖抖地回答:“不会了。”
“好吧,看老爷子面子上。你们走前面,我会看着的。走。老邦,把背包背上,里面肯定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