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傅淮瑾想同她解释跟庄凡结婚的事。
姜琉音打断他，“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当时那种情况，傅老爷子拿她的命来威胁傅淮瑾。
傅淮瑾甚至不知道她在哪，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了答应傅老爷子跟庄凡结婚，他没有别的办法。
倘若有一丝希望可以赌，他都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他不敢拿她的性命来冒险。
结婚以后，事情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姜琉音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他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以至于失去了此生挚爱。失去了他等待了二十多年，终于谋求的一颗心。
姜琉音最信任的就是他，如今最不愿见到的人也是他。
“但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沉默许久的姜琉音再次开口，说出的话却给了傅淮瑾一次重击。
傅淮瑾心脏闷疼了一下，感觉好像从中间被一双手撕裂开了一样。
他说不出话来，喉咙疼的发紧。
姜琉音缓缓抬头，白皙如玉般的手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他瘦了许多，脸上起了许多胡茬。
她轻轻摩挲着，“跟你结婚的那段时间，我很幸福。”
“仅仅是很幸福吗？”傅淮瑾抓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我有安排，你相信我。”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跟庄凡结婚也在你的安排之内？”
“所以在你的眼中，我从来不是一个合适的盟友，只是一只被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只管将笼子藏起来，好好护着，等将来为我扫平天地，再将我带出来放在你的肩上看世界。”
“傅淮瑾，我不是金丝雀，我也可以亲自为外公报仇，我更不愿意看到我深爱的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出我不愿意的牺牲。”
姜琉音用尽力气推开他，“你搬走吧，你不走我走。”
她说完，走向电梯。
昏黄的光影下，身姿绰约。
傅淮瑾眼皮一抬，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最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凌晨。
季谦南在医院见到他，嘲笑道，“何苦呢，去了一趟，弄了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