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墙,他听见邵明曜朝屋里头喊——“爷,咱家以前那个不锈钢饭盒还在吗?”
林晃拆汉堡的手一顿。
邵松柏语气从容,“早扔了,都洗不出来了。”
邵明曜“哦”了一声,“中午炖的什么肉啊?不是说要给我留夜宵吗?”
“没留住。”邵松柏说,“狗都吃了。”
邵明曜给北灰训了一顿,骂它是猪。
陈亦司听着热闹,乐呵地说:“大户人家是不一样啊,狗都比咱俩吃的好。”
林晃掀眼瞅瞅他,“比你吃的好。”
“什么意思?”
“没意思。”林晃把碗一推,“不饿,不吃了。”
陈亦司皱眉,“那你把麦当劳也放下。”
林晃背对着陈亦司往屋里走,边走边拆开汉堡,“明天带回学校还给邵明曜。”
“哦……”陈亦司在后头抻着脖子问,“三轮比赛的命题下了吗?”
林晃啃一口汉堡,囫囵扔下一个字,“酒。”
院里,陈亦司慢悠悠地“啧”了一声,“酒啊,那不是你们店特长吗。”
特长算不上,只是店里有三款常驻甜品都用到了酒,均沿袭自从前的眠蝶。
每个甜品师都有自己擅长的元素,有人是巧克力,有人是芝士,或某种水果,唯独少有人在酒上下功夫。
酒很难用,非常容易出错。
但却是庄心眠的天赋。
第二天下午课间,林晃睡得正香,又被邵明曜薅起来了。
摆在他面前的又是全新的两页纸。
“到底还有多少?”林晃困得睁不开眼,“别给我了,我不看。”
邵明曜朝他伸手,“昨晚的呢?”
林晃抓起书包倒过来晃了晃,“没带来。”
邵明曜抿了下唇,似在压抑不悦。
“那昨天下午的。”
“昨天下午的有。”林晃手伸进书桌堂里摸,“等着啊。”
邵明曜这才松了眉。
但等林晃把昨天下午的掏出来,他眉毛又皱在一起了。
他把两页纸放回林晃面前,手指点了点,“没写,还是都不会?”
原本小声嗡嗡的左邻右舍突然都消音了。
某人不高兴时的气场很难被忽略。
林晃纳闷,“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