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曜拉过一张纸,迅速写下一道题推给他,“同题型,做。”
“……”
林晃缓慢拔开笔帽,迟疑着落下一个公式。
余光里,邵明曜皱眉了。
他又把公式划掉,写下另一个公式,边写边瞟旁边的笔记。
蝴蝶翅膀盖得很全面,只留下了“根据”“假设”之类的废话。
“林晃。”邵明曜语气沉了。
林晃索性把笔一扔,“忘了。”
余光里,邵明曜又把笔记捞回去,捏起被画的那页,正面反面翻动几次,动作忽然停顿,拇指在某处按了两下,又在食指和中指指腹上捻着。
邵明曜忽然开口,“这里之前粘的东西掉哪去了?”
林晃肩膀微僵,“我哪知道。”
“所以之前是粘了东西?”邵明曜抬眼盯过来。
“……”
林晃拽过另一张卷子到面前,又捻了块饼干。
还没咬下去,那只大手就伸过来把他头发捣乱了。
这回林晃有点火大,“干什么。”
“英华二轮复习了,笔记借了体委,被一通乱传。”邵明曜平静道:“你要是勤着用就说一声,我把高二理科笔记都放你这,省得他们乱借。”
林晃顿了顿,继续嚼曲奇,嚼得全都化在了嘴里才“哦”了声,“随便啊。”
“随便。”邵明曜淡然点头,“随便划地盘,是吧。”
林晃一下子扭过头,“谁划地盘?”
“我的笔记,你倒像自己东西似的占着,挺独。”邵明曜撇了下嘴,“最后讲一遍,记不住就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例题解析已经找不回来了。”
他撇嘴,林晃也撇嘴,随手推过去演算纸。
讲呗,记不记得住随缘。
又不是非要每道题都会做。
当晚学过了一点,林晃洗了澡栽倒就睡,第二天才发现邵明曜把校服外套落在椅背上了。
英中高三的校服是白身紫袖,还挺好看。
午休时林晃跑过去问题,顺便看一眼刚退烧的人有没有吃饭,外头刮冷风,顺手就把那件校服穿上了。
邵明曜打量了他一眼,评价道:“爷那么多肉都白给你吃了。”
“我只是骨架窄。”林晃面无表情,把叠成小块的卷子扔进装咖啡的袋子里,“不会的画圈了,帮我步骤写细点。”
邵明曜挑眉,“下血本了,十六?”
其实是十二。
外卖平台有抽成,林晃跑到店里买的。
林晃在口罩后打了个哈欠,又问,“吃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