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假之后他再去县衙申报,却不容分说被以“勾结盗匪,滋扰乡里”的名头关进死牢。
“半个月就加印!”
“是啊是啊。”
“好看!”
不料正值春节假期,县衙放假。
“特好看!”
阎纲的文学评论,绝对是值得好好品鉴的:“《最后一个匈奴》具有古典精神和史诗风格,是中国文坛罕见的一篇具有崇高感和理想主义色彩的写作,是一篇属于陕北的史诗。
《延河》作为一部省级刊物,销量一直稳定在十万到二十万份之间。
肖华噼里啪啦给张艺谋一顿打,最后一个人趴在床头委屈的红了眼。
每每表作品,每每都能掀起现象级的阅读狂潮,从不会让编辑们辜负对他的期待。
“脱衣裳干啥?后面呢?后半本呢?”
“等一会,哎呀,你烦不烦,别碰我!”
“认识啊。”
低声骂了一句,张艺谋也只能耐着性子赶紧打水洗脚。
“哼,早干嘛去了,这会跟我急。”
就在这个节骨眼,他的新作表出去,引起不了关注那才怪呢。
要知道,就连他爹在北影厂当导演的陈皑鸽,都没能进去北影厂。
肖华恼极,手往关键处一抓。
没错,这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阎纲,正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
喜欢看《水浒传》的,都难免喜欢上黑大头这个角色,因为他有着梁山好汉一般的人生轨迹。
“回头吧,回头碰见他我问问。”他敷衍道。
正要有所动作,又被肖华给一脚踢开。
黑大头起初并不愿为匪,他本想从县衙讨个委任状,成立个自卫团,带领自己那帮人马维护一方百姓安宁。
他虽长相凶恶,却心地良善,为人义气。
后来为了提高队伍的战斗力,他带着十个人冒险前去丹州城,以两驮子银元为代价换取二十支钢枪,结果被果军特派大员设计给害死。
一个月的时间里,销量直接翻了个番。
“哎呦,写的太好了,我这几天去哪儿跟人聊的都是杨作新。”
任厂长是于蓝,田壮壮他妈。
“洗什么脚?”张艺谋哪还忍的住,一脸不耐烦的脱下肖华两件衣裳。
张艺谋看几位小一个个侃的热火朝天,对这篇《最后一个匈奴》更是极尽赞美,心中不免好奇。
肖华了火,张艺谋也只好收回手。
江弦写他是“五大三粗、腰圆膀宽,一颗头颅硕大无朋,半截黑塔一样的身坯,走起路来踩得地皮震天响”
这册《延河》只有一半,从中间撕开来,张艺谋手上的就只有个前半册,后面那一半竟然不知去向。
即便上了梁山,黑大头明确表示不干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勾当,他占了后九天的山头,成为陕北地面一个尽人皆知的侠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