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看着6璎：“去严家，让他们来人！你跟他们说，他们敢不来，那就别怪我！”
蒋氏撕扯着嗓子在吼。
泪汪汪的6珈抬起头。她看了一眼身边怒不可遏的众人，又看向6阶。
程夫人拍着她的后背：“别怕。”6珈却道：“她虽然可恨，但此言却有道理。倘若6家不管不顾把她收拾了，回头严家问责，6家也是理亏。”
6阶转过了身，看向了她。
杨伯农道：“大小姐三思……”
6珈站起来：“今日6家因她，因我，丢的脸已经够大了。若再送去府衙，无非是让我们6家多几分耻笑。
“她虽不仁，严家到底待我们不赖，对父亲也都有提携，不知会他们说不过去。
“父亲觉得呢？”
6阶别开了木着的脸，良久才道：“我觉得有道理。”
旁边的6璎望着他们，下唇已经咬出了血。
……
杨伯农跟着6阶到了书房，反身把门插上：“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里知道？”6阶蓦地在屏风下转身，“我都不知道她如何查出来蒋氏竟然还打过以假乱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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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然还把人都给找出来了！
“这丫头每一次都冲破了我的认知！”
杨伯农望了咬牙切齿敲击着桌面的他片刻，咧嘴一笑：“大人这会儿心里头美着吧？”
6阶斜眼：“哼。”
杨伯农拢手：“大小姐放任严家人过来，似乎也是有什么主意？”
6阶沉气，拉着脸走了两圈后说道：“别管她了。她想干什么顺着她的意就是，省得回头又冲我开炮。
杨伯农笑道：“是。”
……
苏至孝夫妻到了严府，连二门都没进得了。
严夫人看了一眼外头西斜的日光，问眼前的护卫：“天黑之前能得手吗？”
“十分困难。”护卫摇头，“前两日6夫人回府之前，小的们已经奉命探过6府的防卫，也许是因为频频出事故，近来6府又增加了一批人手，夜里闯入府中都需极致谨慎，白天更是艰难。”
严夫人啪的盖上杯子，又看向旁侧的下人：“早前我们安插在6府的人呢？”
“前阵子姑太太交出中馈之权后，6大人嫌他从蒋家带过来的人碍眼，早就调出府了。”
严夫人眉头皱的深紧：“尚书大人那么忙，还会管内宅之事？”
下人迟疑：“或许因为他们大小姐尚无能力主事，6大人总归要帮着点。”
严夫人深吸气，站起来：“这意思是，这一趟非得我亲自去不可了？”
护卫与下人们面面相觑，把头低低垂了下来。
严夫人咬牙：“跟苏志孝说，眼下事忙，入夜后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