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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在卫生间里待了30分钟，直到把所有热水用完，直到皮肤被搓得从苍白变成了玫红。
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脖子到脚脖子，全部用衣物遮盖，才“坦荡”地走出卫生间。
表姐看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她不一样了，似乎一个晚上，她的身体、她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同了。
多了一份哀伤，少了一份灵动。
“姐，你吃了吗？”景安避开表姐的注视，问。
“吃了，你饿吗？要不给你下点面？”
“不用，我自己来吧，你看你的电视吧。”
然而表姐并没有放过她，表姐的眼神不动声色地上下扫视着她。
从她的脸蛋到她的身材，到她的穿着，表姐惊奇地发现，短短半年，景安的身材更好了，胸更大，臀更丰满，身上有种不同于少女时期的迷人。
难道只是成熟了？
景安默默煮着泡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表姐的说话声：“安安，你和那个henry是恋爱关系？”
景安手一僵，手里的勺差点掉锅里，好在及时稳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表姐一笑，小妮子不答反问，更蹊跷了。
“他在追你？”
“没有，他哪儿看得上我”，她急着否认，又觉回答得不妥，说得好像自己觊觎他一样，“我们是两类人。”
表姐看着景安始终没有转身的背影，以及闷闷的说话声，更笃定了这次的不同。
她突然向前跨出一步，站到景安身边，看着她的脸，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那你们昨晚一起过夜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景安被家长抓包，被家长逼问的不悦和窘迫，她很想大喊“noneofyourbusiness（翻译：不关你的事）”，“我已成年了！”
但她不能，表姐真心实意关心她，更何况如今她住在表姐家，有义务告知行踪，而不是一晚上的消失和再现。
表姐盯着她的面部表情，不错过一分一毫的微变化，景安的沉默已经说明了许多。
有些了然，但迂回遮掩并不能解决问题，表姐直击要害，“你主动献身？”
景安摇头，心里一哂，他有什么值得她献身的？！
表姐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掰过景安的身体，让她面对她，看着景安的眼睛，问：“他强迫你？”
景安眼圈一热，心头的委屈涌上心头，瞳仁里映出表姐满满的关心和担忧，最终，她缓慢地摇了摇头。
表姐缓了口气。
一念之后又严肃起来，“那你们在做交易？”
景安眨巴着眼，没反应“做交易”的具体含义，直到表姐越蹙越紧的眉，越来越下压的嘴角，她突然意识到，交易指的是她卖身。
景安迅速摇头。
表姐叹口气，“那你们到底是什么？friendwithbenefits？”
景安垂下了头，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虽然他们根本不是朋友，他们什么都不是。
“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