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姜守烛敲了敲栏杆,语气不咸不淡道。
“嗯……”嬴芜荼头晕得厉害,他知道自己病了,但他顾不上自己,他听到熟悉的坏女人声音,立刻抬起头,一下挪到铁栏杆前,他伸出手去抓她的袖子,生怕她转身走了。
姜守烛却后退一步,让他的手抓了个空。
她注意到,小兔子的手掌心怎么流血了?
他做什么了?
“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反抗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别迁怒她人好吗!我现在就可以,就在这里……”
说着,嬴芜荼手忙脚乱地脱衣服,表示自己的衷心,试图挽回昨夜。
“怎么突然这么乖啊?又不是昨夜不听话的时候了?”姜守烛看出他生病了,他说话时气若游丝,又急得不行,连脱衣服的动作都像是抬不起来手,感觉命都去了半条,看来一会儿得让军医给他弄点药吃,别真的死了。
“我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嬴芜荼还时不时打一下哆嗦,实在太难受了,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了。
“可惜啊……”姜守烛勾唇一笑,故意坏笑道:“晚了,我已经下令,活埋了两千人,这就是你昨晚不听话还敢咬伤我的惩罚。”
嬴芜荼上衣都脱完了,他的手刚勾住裤子边,还不等脱下,就听到了天大的噩耗。
“什、什么?”他试图挽回,试图当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就是那样,至于你,我现在可没兴趣,你愿意脱就脱吧。”
姜守烛怎么会没兴趣呢,小兔子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有兴趣,可惜现在小兔子都病了,这下不光得等他养伤,还得给他治病。
尤其是小兔子右脸上那个发紫的巴掌印。
姜守烛不禁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昨晚气急之下,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虽然是小兔子咬人在先,但那点反抗,简直无足轻重,倒是自己,再下这么重的手,真怕把人打死了。
“啊!你这个暴虐的坏女人!我要杀了你!”嬴芜荼握紧了拳猛砸囚车栏杆,可他的手本就伤痕累累,还断了一指,他就算砸囚车又能如何呢?
这边囚车砰砰作响,许多人纷纷侧目,唯有姜守烛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逗弄小兔子太有趣了。
嬴芜荼砸了没几下,骂了没几句,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姜守烛脸上的笑意没了,她立刻唤人:“传军医!”
妍副将早就叫军医过来候着了,就等将军玩脱后让军医立刻上场。
囚车的牢门打开,军医进去看病,很快出来道:“这位是害了风寒,刚才又急火攻心,这才一时晕厥,将军,还治吗?”
“当然治,用最好的药。”姜守烛吩咐道。
军医正好赶在大军开拔之前熬好了药,她端着药碗来到囚车前,却发现囚车里的俘虏不见了,她左右找了找,发现将军的马车也在这里,此时正好见到将军从马车里出来,便用求问的眼神看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