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芜荼脑袋朝里,缩在马车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
假装自己不在。
因为他还记得坏女人昨晚说的话。
他一边缩着,还一边悄悄祈祷,祈祷坏女人忘记昨晚的话。
忘了吧……忘了吧……
“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姜守烛对着马车角落那一团笑着说道。
嬴芜荼不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姜守烛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屁股,命令道:“自己把箱子打开。”
嬴芜荼都被点名了,他没办法再装下去了,只得抬起头也转过身,慢慢吞吞将角落里的箱子推出来。
可惜,尽管动作再慢,也总有拿出来的时候。
“今晚是自己选,还是我来选?”姜守烛问道。
“我选我选……”嬴芜荼昨夜就后悔来着,坏女人手那么黑,今晚要是再挨三鞭子,怕不是要被打咽气,反正现在一逃不掉,二又杀不了她,和她对着干没有好处,不如就先顺着她,这样也能少挨两鞭子。
“今晚倒是乖顺了些。”姜守烛更加确定的一点是,这小兔子不听话就得打。
“这个吧。”嬴芜荼挑了箱子里最细的一根,双手奉到她的手边来。
姜守烛笑了,她接过来,弯了弯这根最细的鞭子,试了下柔软度,没急着动手,却见小兔子很是自觉地脱下上衣。
“知道这根鞭子是用来打哪里的吗?”姜守烛问他。
嬴芜荼摇摇头。
他心里想着,坏女人又要用什么新奇的手段?
都落到她的手里了,难道不是想打哪就打哪吗?
“这根是用来打那里的。”姜守烛的眼神也看了下去。
嬴芜荼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他吓得一下捂住了,他连忙说:“能不能换一个……”
他不想被打那里。
“又得寸进尺。”姜守烛的语气听不出怒气,她心情更好了。
“别生气别生气,那我不换了,想打就打吧……”嬴芜荼捂住耳朵,怕又被坏女人拎过去扭耳朵,早上被扭的那下太疼了,到晚上才消。
姜守烛将这根最细的丢在地板上,“允许你换一个。”
“啊……好好……”嬴芜荼后知后觉,赶紧将这根最细的放回箱子里,还刨了两下,将它埋在最下面,防止下次再不小心拿出来,他在箱子里挑挑拣拣,选了第二细的一根,举到坏女人的面前,问:“这根可以吗?”
他的眼神还带着期待,这副模样,就像是夫郎跟随妻主出来逛街,在小摊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件首饰,求问妻主,这件可以买吗?
那种眼神,充满期待,又怕被妻主甩脸色拒绝。
姜守烛接过去,弯了弯,问:“想被打哪?”
让他自己选。
“我……前面可以吗?这里方便上药。”嬴芜荼还将上半身挺了挺。
昨夜后背那道伤就没能上到药,现在又红又肿,还发烫。
只是自己一个人没办法上药,只能咬牙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