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文不能?告诉宋纁,大明已经大厦将倾,必须要及早开始整治,所?以他只能?将年轻人的锐气张扬发?挥到了极致,告诉宋纁自己的抱负。
“那你?说?一说?,自己的计划吧,老夫先告诉你?,户部能?给到的支持,不多!”宋纁说?服不了秦修文,只能?提实际的难题。
秦修文见宋纁还?愿意帮他,心中大喜的同时也是有感激的,虽然宋尚书说?给到的支持不多,但是同时也意味着?,会给支持!
“大人,下官想先将京城内外的道路修完,这里面是京城内和连结京城外官道的道路总长度,以及所?需的银两,等京城这边修完之后,下官自有办法再逐步往外去修,届时就不用再让户部掏钱了。”
这个工程极为浩大,非一日之功,秦修文早就想过,只能?逐段逐段去修。
秦修文袖袋里还?另外藏着?一份折子,原来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也想好了对策,绝非是脑子一热想出来的主意,也不是要用这个来帮着?皇帝和群臣打对台戏。
宋纁的心放下了一点?,打开折子一看,秦修文已经将京城内外的所?有要修的主干道都规划好了,里程数也算好了,总共所?需的银两是五十万两。
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目,但是户部确实挤一挤是可以拿出来的。
算的恰到好处。
若是再多一点?,户部是真拿不出来了。
但是宋纁同时也考虑到,光是修一修京城的道路都要如此之多的银钱,那要修好天下之路,这银子岂不是要如山似海?哪里能?拿出那么多?
然而秦修文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并且再三保证,后面不再动用户部的银子,宋纁知道这路是一定要修一修的,不管是为了帮秦修文也好,还?是给万历做脸也好,所?以京城的道路该修,要修。
至于后面的事情,他确实无能?为力,就让年轻人自己想办法吧。到时候自己看看秦修文到底如何将这盘死?棋盘活,看看自己内心属意的后生,是不是真的够有才华。
最终宋纁还?是应允了秦修文五十万两的请求。
秦修文拿到了银子的批文,便开始忙碌起来,如今他这边一穷二白,京城中的许多建筑方?面的人才不为他所?用,工部那边也指使不动,无奈之下秦修文只能?开始从卫辉府摇人,让之前参与过卫辉府新码头?修建的一批人都叫了过来,同时,就在这个时候,曾大福也被找到了,急匆匆地从自己的家乡赶到了京城。
曾大福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当时随手投的稿,居然被采纳了不说?,甚至现在那位秦大人还?说?,要将整个京城的道路,都用他的方?子来修一遍!
“俺的天爷啊!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么!!”曾大福对着?秦修文几次磕头?,都把脑袋磕青了,实在是太过兴奋了,自己的点?子能?变成现实,而且还?能?修京城的路!
有了曾大福的加入,对于修路原材料的配比,自然有了更加专业更加细致的配方?,甚至在真的施工之前,曾大福细微调整了一些参数,使得以后修建出的路更加坚固。
秦修文这边的事情太多,忙的脚不沾地,而京城中却开始有鼻子有眼地传出了一个风声?,那就是皇帝有了一位新的宠臣。
这位宠臣相貌不凡,极为能?言善辩,皇上对他极为信任,开年第一天大朝会就让他一个五品官参加不说?,甚至还?提出建议让皇上修路,还?是修天下之路,这里面要耗费多少银两和人力,难以估量,朝中阁老相劝皇帝也不听,只听那个五品小官的。
到时候真的动工起来,苦的可就是老百姓了,可是皇上已经把这事交给他办了,老臣们磕破脑袋希望皇上爱惜民力,三思而行都没收回?成名。
“呸!这是哪门子宠臣,这种人和那些宫里没根的阉人有什么两样?都是喜欢奉承的,皇上爱听什么就说?什么,这种就是大大的奸臣!”
京城中的老百姓既然在天子脚下,对朝中动向那也是很关心的,经常也会在茶余饭后讨论一些时政,此时听到皇帝身边居然出了这等谄媚之辈,那可是担心坏了,并且在背后不停地咒骂秦修文。
毕竟这事可是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利益。
这种人想出来的能?有什么好方?法,还?修路?不就是想着?通过修路,在里面捞一笔么!但是他们小老百姓就惨了,修路的钱哪里来,最后不还?是要摊派么!而且还?会让他们去服役,平白多出一桩事,劳命又伤财,百姓们自然不满。
况且,对很多老百姓来讲,他们就生活在这么大一点?地方?,也不出远门,这路有什么好大动干戈去修的?看不出什么实际的好处,又要让他们老百姓出人出力,大家伙自然不愿意了。
于是乎,秦修文的名声?一时之间在京城中臭不可闻,所?有人都说?这秦郎中就是个大奸臣,以后就和那秦桧是一样的!还?说?这人就是秦桧的后人,没看连姓都一样么?
总之各种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听到这些传闻的季方?和气的差点?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到了这些百姓眼中,不理解也就算了,居然还?全?是诋毁!季方?和不是当事人,都气的不行。
这当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是谣言就是如此,大家都爱说?都爱传,甚至还?越传越离谱,说?秦修文是靠相貌媚上的都有!总之一盆盆脏水往秦修文身上泼,反正你?说?我所?大家说?,法不责众!
季方?和听到谣言的当天就冲到了秦修文书房中,提议道:“我们下一期的“京报”中,要不写一下这个修路的事情,好为大人洗刷一下冤屈吧,不能?这些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这当然是一个办法,但是此刻却不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