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是否有王后并不重要,世人只需知道大秦的王是谁便可。她想要一个长久的靠山,寡人需要一个人来应对满朝文武,王室宗正,以及王祖母。”
嬴政之所以态度无所谓,只是因他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琉璃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郑云初的父亲牺牲,吕不韦也是饮鸩自尽,她若想在后宫安然无忧,确实需要一个更大的靠山,而嬴政是不二人选。
人族真是无法理解,就连婚事都可以被当做交易敷衍了事。
“无论如何,你既然选择她,便好好待她。”
嬴政没有承诺什么,更没有拒绝。
看不下去的武庚,缓缓飘到琉璃身边,语气幽幽:“我觉得你们相处不如以前自然了,恩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分别这些时日,恩人是不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悦睃了一眼身旁魂魄,琉璃没有搭理他。
嬴政顺着琉璃视线看向那空无一物之处,吓得武庚立时噤声。
认错母亲
星知勉强忍回泪水,加快步伐,没有理会跟在后面的樊尔。
樊尔不紧不慢,始终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他不会说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也说不出口,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跟在后面陪着她。
内心愧疚与爱恋交织的星知,听着身后脚步声,愈发难受烦躁。
“不许再跟着我。”语毕,她捻诀消失。
樊尔久久凝视着无人甬道,萧瑟秋风掀起他的衣袂,月白袍子漂浮不定,如同夏日在海面觅食的海鸟。
郑云初带着子婴前来为太后求情,琉璃自觉不便,主动离开,武庚悄无声息跟在后面。行至殿门,一只小手突然拽住她的衣摆,她驻足回首,对上一双明亮清澈的双目。无论任何种族,孩童时期的眼睛都是最纯澈的。
子婴松开衣摆,怯生生抬手抓住琉璃手指。
分别半年之久,琉璃没想到这孩子还是如此喜爱亲近自己,宠溺揪揪男童的小发髻,她掏出一块糖递过去。
长睫垂下,子婴瞅着那块糖,没有伸手去接。
琉璃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主动递到他嘴边。
子婴张嘴含住,并未言语。
嬴政凝睇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语气柔和提醒:“小孩子吃糖不好,以后还是不要这般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