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澄的话,徐夫人又觉得自己的决定没什么错。
“徐澄,你如此刻薄待人,可曾想过或许有一日,你的下场还不如我。”陆雪青盯着徐澄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性子柔软,纵使气急了,也只会温温柔柔的放狠话。如今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却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毫无气势。
“母亲你看,这就是兄长的挑的妻子,实在是没有规矩。”徐澄没想到陆雪青还能刺他一句,心中顿时气得不行,他不知道如何回嘴,便向母亲撒娇。
“成何体统,违逆婆母不说,还对小叔子如此说话,你去廊下站三个时辰,知道错了再回去。”徐夫人听不得有人对自己的小儿子如此说话,脸上甚是不耐烦。
陆雪青也不想多待,转身便离开房间。能不用面对这母子二人,就算是罚站也是好的。
离开之时,陆雪青隐约听到徐澄说他近日乏力低热,很不舒服。
在徐夫人院子里折腾了许久,再出来日头已经很高,阳光也有些烈了。
陆雪青自知躲不过,早早的寻了一处能遮日光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站着。徐夫人也没忘记自己的话,没多久便派人送来了面纱。
廊柱乌黑,院墙雪白,陆雪青一身素衣站在廊下,旁边是一棵不小的石榴树,正大片的开着红色的花。
新枝含浅绿,晚萼散轻红。
沈冰台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美人站在石榴花前。他看不清美人,透过石榴树,只能隐约看到一片衣角。
他停下脚步,微微往旁边站了站,小心的暗中窥视着面前的美人。
美人一身单薄素衣,一条银色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肢。白皙的双手放在身前,指尖透着粉意。红色的石榴花挡在身前,好似成了白衣上的装饰。
沈冰台还想仔细看看美人的容貌,却发现美人带着一袭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无辜的眼睛。此时此刻这双眼睛微微低垂,看着地面,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好似无限愁绪在其中。
无助,柔弱,好似一株娇嫩的兰花。
清冷高洁又不失娇美。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来人,陆雪青一回头便看到沈冰台站在廊外。
“表兄万福。”陆雪青连忙在原地行礼问安。他微微低着头,顿时露出一截白皙得过分的后颈。
大约是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沈冰台,陆雪青的动作慌张,袖子也被蹭上去一点,顺着衣袖隐约看到牛乳一般的肌肤上有几道青紫痕迹。
“不必多礼。”沈冰台往前两步,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人的气质本就清冷,这样面无表情的说话就更是难以接近。陆雪青小心的观察着,实在是猜不透面前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