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削骑虎难下,脸色发青,尤在太子淡淡的目光下如鲠在喉。
其他官员也慌了。
此时,言洄才说:“其实人证比较重要。”
程削刚要欢喜。
护卫们押着一些人进来了。
程削一看就白了脸。
言洄:“太守府下有暗道,蝇营狗苟谋算诸多,却也不知夜里盯梢的人也有本宫的护卫吗?”
“大将军亲自盯着你们忙里忙外几天,配得上两位的身份?”
大将朝他们微微一笑,“知道你们有所安排跟勾结,只是不确定你们今日到底要做什么,一开始还以为你们要对罗大人动手,栽她罪名。”
“未曾想,是一个山长。”
他很意外,估计太子也意外。
因为担心罗非白出事,所以今日宴席位置,太子才要跟罗非白一起,却没想到。。。。
出事的是曹琴笙。
言洄:“如果本宫没有记错,当初在上书朝廷时,柳太守着重夸赞曹山长见义勇为,品德殊为高尚,所以是那时候就拿捏了其人生,不断使其从英勇之人沦为你们恶行的掩饰者?”
“那会,本宫还是书童,却也听说过此事,还道不管是柳太守还是曹山长,其实都堪为朝廷重用,现在看来。。。。”
罗非白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当时帝王之下主掌朝政的人是她。
她后面也的确说了别的。
柳太守,能力一般。
曹琴笙,可惜了。
其实不是不能用曹琴笙,可后者当时的确没了功名,只有举人身份,至多为荒僻之地的县令,但因为断臂,断的又是能书写的右臂。。。。以当时朝廷律法,难以取用,她又非帝王,如何能违逆司法以偏袒其人?
可当时她也允了柳乘虚的上书,以阁部抵达公文夸赞曹琴笙,也留了退路给后者——若是左臂能行文,可以县令入朝廷之公职。
后来既得知曹琴笙拒绝了。
上书的依旧是柳乘虚。
只是一个人,非神,朝廷诸事繁多,那会她已陷入帝王、朝中三皇子母族还有其他政敌乃至来自羌族的几方压力之中,处处如履薄冰。
到底是有了遗憾。
如今想来。。。。。
她偏头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曹琴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接了太子后面的话。
说:“程院长在为铁屠夫做伪证证明他是红花案真凶的时候,想过其不举吗?”
晴天霹雳。
周燕纾都怔了怔,嗯。。。。。?
这案子是越发深不可测了。
若非罗非白提起,很多人都快忘记这么一个已经被灭口的红花案“真凶”了。
程削脸色发白,未回答罗非白的提问,后者就慢吞吞说:“按尸检跟本官县衙仵作亲自摸脉查看此人身体,可确定如今此人身体有所损伤,已不能行男女之事,本来以为这是当年在红花案抓捕中受伤才如此,似乎也解释了其后来不再对受害者有所施加残暴蹂躏恶行的原因,不足以证明他不是真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