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营地内,本来从没想过去迎接她,现在却被直接顶到了脸上,她就站在十几米外的空地上,目光也并没有在我身上多停留一刹那。
她精明的眼睛扫视周围那些围场和列成方阵等待的囚犯们,向匆匆赶过来的萨兰和少校副官远远地打着招呼。
“女士,102刑狱惩戒营全体官兵向您致敬,欢迎您的视察检阅”
萨兰带着一大票我不认识的军官绕着高墙巡视,从满是骚臭的拷问室到简陋的牢房,一定是又无聊又恶心的行程,我走过一边当然最清楚不过了,她居然也能捂着鼻子忍耐过去,至少这点是值得佩服的。
一行人最后又回到了行政楼前的集合点。
希梅莱轻松地打了个手势,解散了那些站在冷风里受着折磨的囚犯,“菲丝莱茵,下次别再把她们集中起来了;如果牢房挤得下,我不想看到这些不愿服从元首的虫豸”
“抱歉,都是我的疏忽!”
“都进去吧,这儿不太好说话,啊对了,萨兰上校,让你手下的人继续平常的工作”
“那他呢?希梅莱女士,毕竟我们还带着公务”
希梅莱身边的副官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着我,一时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啊,对,派两个人把他也带上吧”
————?————
时隔一个月,我再次被架住胳膊拖行在湿漉漉的走廊上,连第二次押送我的士兵们都绷不住偷偷地笑出声来;
“长官,通向临时会议室的路在这边……”
萨兰站在岔路口,紧张地看向径直走向另一边的希梅莱一行人。
“我不知道什么会议室,但是论条件的话,我想在这座营地里没有什么地方能比上校您的私人房间了不是么”
“啊——但是——但是那里”
“有什么-问题-吗~”
希梅莱突然拉高了声调,吓得萨兰原地抻直了腿。
“没……没问题!”
这可不妙,萨兰的房间是我们频繁淫乱的“犯罪现场”,早上交媾之后甚至没有整理……何况里面现在还藏着一个外国囚犯,我该怎么跟希梅莱解释一个金发美女出现在满是凌乱痕迹的房间里?
推开雕花裱银的单扇木门时,里面空无一人…迎面便飘来刺鼻的花香,像是某种浓烈的香水。
“啊——这儿的装潢很有格调,上校你还真是会享受啊”
希梅莱率先走了进去,用手拈起绸缎制成的床单,打量桌上那些装饰品和叠好的衣物。
“呃——感谢您的夸奖,长官,我就是那种喜欢在离开时开着窗的人”
“噢?不是因为要掩盖你们做爱后留下的淫靡气味么?”
“欸……”
萨兰顿时哑口无言,没想到她在希梅莱这小矮子面前居然会如此怯懦掉份,不得不由我插嘴挽回尴尬的局面啊。
“啊——是哦”
我挣脱被束缚的手臂站到了希梅莱面前,挽住萨兰的肩膀,“没错唷,这么多天总不能一直禁欲吧,还是说比起和她,你更像看到我随便在外面找个狱卒排解性欲吗?”
希梅莱的眉头挑起,随即宛然一笑,“说得对,对此我是无可指责的————那么你们做了几次?”
“你放心好了,一直以来都有好好避孕……”
“我是在问你次数——”
“嗷嗷——次数,嘛——总共也就几次”
“看样子不太值得信任啊”
希梅莱找了个松软的角落坐在床边,将自己的副官又一次赶出了门;
这下就剩我们三个了,我故作随意地站到敞开的窗户旁往外看去。
除了那些生锈的水管以外什么也没有————那个金发外国女人整理了我们的房间,然后凭空消失了?
那怎么可能,这儿离地面可是足足有十六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