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秒钟后，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一条微信消息。
妈妈点开一看，瞳孔猛然收缩——照片上的王雄满脸是血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他的脸色像是一种故意装出来的痛苦，白色的床单上还有些许血迹。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简短而充满威胁：“夏姐，接电话。”
妈妈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但她依然维持着女总裁的威严，不动声色地熄掉手机屏幕，对着商颜道：“你先去忙吧。”
“是。”
商颜起身时，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她优雅地向妈妈点头致意，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刚关上，王雄的电话就再次打来。
“说。”
妈妈接起电话，声音冷若冰霜。
“夏姐，您儿子可真厉害啊。”王雄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一拳就把我干成这样，全班同学都可以做见证，热闹得很啊！我现在还躺在医务室呢。”
“不可能！小伟怎么会……”
妈妈的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不可能？照片您也看到了，班主任郑老师也知道这个情况。”王雄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冷，“夏姐，您说这事该怎么办呢？您儿子在学校打人，这可不是小事啊。”
妈妈紧握着手机，纤长的玉指越发用力，指尖有些泛白。
妈妈强压着心中怒意：“你到底想怎样？”
王雄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我被你儿子打成这样，当然得补偿我啦！这样吧夏姐，你明天来我家，穿上女仆装和白丝袜，伺候我一天怎么样？把我伺候舒服了，小伟这事就算过去，我既往不咎，如何？”
“你做梦！”妈妈厉声喝道。
“夏姐，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王雄的声音愈发猥琐，“周末可就是玲雅集团最重要的新品发布会了啊，苏珊那边可是虎视眈眈，要是让媒体知道，堂堂玲雅集团总裁的儿子在学校随意欺负老百姓的孩子……这事儿就好玩咯！”
“你可不是老百姓的孩子……”妈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父亲王大涛正被副市长盯着，你确定要……”
“哦，夏姐，你以为我要用张明纵火的事威胁你？”王雄打断妈妈的话，“我可没打算用那个做文章，就说小伟打人的事，你觉得媒体会怎么写？‘玲雅总裁教子无方，纨绔子弟仗势欺人’……标题我都想好了，嘿嘿！”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妈妈黑色西裤细微的摩擦声，以及她那越发急促的呼吸。
“考虑清楚了吗，夏姐？”王雄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你也知道副市长张国强想动我爸，为了处理这事，我爸这几天到处跑，忙得焦头烂额，刚好不在家，机会难得啊……明天你就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
妈妈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终于低声说出了那个字：“好。”
“这就对了嘛，夏姐。”王雄猥琐地笑着，“放心，我会为你准备女仆装，还有那种带蕾丝边的围裙……诶对了，夏姐你把你的尺码啊三维啊发给我，免得衣服不合身，嘻嘻。”
妈妈对着电话沉默着：“……”
“夏姐，夏姐？我知道你在听。”王雄的声音越来越兴奋，“对了，明天的白丝就用你昨天穿过的那双，记得带上啊，嘿嘿！”
电话挂断后，妈妈再也支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颓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精心打理的妆容有些花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女总裁，此刻却要沦为自己儿子同学的玩物。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夏总，策划部的方案需要您过目。”
秘书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妈妈迅速擦干眼泪，站起身整理好衣着和妆容，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进来吧。”
阳光依旧透过落地窗温柔地洒在办公室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