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南勾起唇角,又催促他:“快点。”
林闻西垂下头,开始慢吞吞地解纽扣,脱下衬衫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臂垂在腰间,浑身满布着过敏导致的斑斑红痕,像淡淡的桃花落在了白皙的皮肤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秦召南前不穿上衣,属实觉得尴尬透顶,神色也讷讷的。
秦召南神色自若,认真检查着他身上的过敏情况。
“前面还好,主要是背上严重。趴下,我给你涂后背。”
“哦。”
林闻西只得答应,趴在秦召南的床上,又把脸埋入温软的被子里,一股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直往他的鼻息里钻。
“我没洗澡……不敢洗,怕热水激了更痒。身上估计有汗味。你别介意。”
他说。
“没事。”
然后,一双有力的手就覆了过来,掌心宽厚,指节处积了一层因常年手握方向盘而致的薄茧,触在皮肤及蝴蝶骨上有微糙的痒感,像极细极细的电流,流过全身。这一秒很热,是掌温,下一秒又冰凉,是药膏里的冰片及薄荷原料,推开就是一阵凉意弥漫,裸露的皮肤上像同时跑过夏季与冬季,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林闻西不自觉地咬住了秦召南的枕头,发出了一声极小的轻哼。
“好点没?”
秦召南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自己耳边发出的。
“好点了……”
“涂完了……前面的,自己来,还是我来?”
秦召南收了手,从床上起身,看着已经坐起来的林闻西,伸出手半开玩笑地往前够了一下,脸上挂着笑。
“我自己来。”
林闻西知道他故意的,也没理,捡起一旁的衬衫,攥着药膏转身回屋。
屋内药膏的清凉气息依然没散,秦召南去浴室洗了手,爬上床准备睡觉,手摸上床头的顶灯开关,正欲按“off”,一眼瞥见枕头上的那一片痕迹。
是刚才林闻西趴在上面的时候留下的。
一片已经晕染开了的、湿了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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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老婆的皮肤好软哦(搓手手)
相思豆
秦召南盯着那块湿渍愣了一会儿,然后倒头就睡,但又不像平日可以快速入眠。
最近发生的事情,在他跟林闻西这半年来仿佛一潭静水般的生活中投下涟漪,波光粼粼的。
他躺在枕头上,于黑暗中睁着眼睛想,其实自己跟林闻西,虽然在同一屋檐朝夕相处了快两百天,但他对这位伴侣,却是几乎从未主动了解过更多。
也正常,毕竟两人有过婚前约定,互不干涉。
但一旦撕开了点口子便像管中窥豹,看见一角的斑点已经足以引起秦召南对自己这位“温柔小妻子”的兴趣与好奇,于是便很难满足当下的现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