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咋了?”
杨逸平日里表现得大大咧咧,但并不是粗神经,把种种蛛丝马迹在脑子里过一遍,琢磨片刻豁然开窍,“我靠,你的意思是,他俩不是演的啊?我以为都是节目效果呢。”
戚风没回答,算是默认。
杨逸在一分钟内迅速消化了事实,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偷偷八卦同事,“那他俩现在进展到啥阶段?谈了吗?”
戚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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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以诚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牢牢攥住文清让,一脸不安地盯着他看,生怕自己被丢下似的。
都烧成这样了,就不能省点力气?
文清让默默叹气。转念一想,人在生病的状态下本来就脆弱,估计顾以诚小时候病了也没什么人照看,难怪没有安全感。
于是心愈发柔软,涌上一阵怜惜,轻声细语,“我今晚不走了,你先松手,我给你把药拿过来。”
“真的不走了吗?”顾以诚晕晕乎乎地问他,看起来可怜又迷茫。
“你室友都被我赶出去了,你说呢,”文清让失笑,觉得自己真是在哄小孩,“我在这里陪你,把药吃了,赶紧睡觉。”
顾以诚想到什么,迟疑片刻,忽然松了手,“算了,哥,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也没事的……”
“怎么了?”文清让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想让我留下来吗?”
“……想,”顾以诚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做错什么事,“就是怕传染给你。”
“传染就传染吧,说不定你还好得快点。”
他在戚风拿来的袋子里找到了退烧药。房间里的热水壶看起来没人用过,文清让先烧了两遍水消毒,才把矿泉水倒进去。
等待水烧开的间隙,他又给顾以诚额头上覆了片退热贴。对方似乎困了,眼皮开始打架,勉强撑着。
文清让见状,伸手轻抚一下对方的发顶,“你坚持一下,马上好了,吃了药再睡。”
顾以诚认真点头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很乖,他心道:那会劝他不要独唱的时候也这么乖就好了。
他兑了杯温开水,试过温度,盯着顾以诚吃药,又替对方把被子盖好。顾以诚怔怔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感觉好幸福。”
“都烧糊涂了,快睡吧,”文清让被此刻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病号弄得颇为无奈,“还需要什么吗?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顾以诚摇头,目光中闪烁一点期待,“……你觉得我今晚唱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