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组,两条绳子一块用,我们得加快速度。”麦克塔维什快速地做出了决定。
这是个好主意,没人有意见。
普蕾尔和麦克塔维什以及考比尔分作一组,率先下去探路。
今天的天气不好,这一眼看下去只能看到坡道消失在灰黑色的云雾中,恐惧感拉满。
普蕾尔还有些恐高的紧张,麦克塔维什和考比尔简直就是游刃有余,快速地准备好了下降的锁扣,三个人开始下坠。
好在普蕾尔的身体好像对这种微妙的失控状态很熟悉……嗯,差点忘了,这个游戏就是要玩家空降到自己想去的目标地点的。
动作很快变熟悉的普蕾尔谨慎地跟着其他两个人一同降下去,消失在灰黑的雾气中。
紧绷的绳子在某个瞬间变得松垮,剩下的三个人也快速地落下。
普蕾尔暂时顾不上另外三个队友,她正浑身僵硬地看着悬崖下的“景色”。
“欢迎。”又是一个教官等在这里,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上的表,露出有些不屑的神情,“现在,把你们的枪举过头顶,从里边爬过去。”
“fkhell……”普蕾尔听到身边的队友无意识地爆粗。
不怪他,实际上他的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宽度近两米、长度将近六米、不知道具体深度的壕沟。
只是壕沟里边填充着的不是淤泥或者污水,而是臭气熏天的腐肉,和颜色诡异的动物内脏。
他们要从这些东西里爬过去。
……shift!就说这个游戏系统是变态!!!!变态!!!!
普蕾尔崩溃地在内心尖叫。
……
最终她还是爬过去了。
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在这个过程中,普蕾尔觉得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因此死掉了,肠胃剧烈蜷缩着蠕动,过于激烈的身体反应反而让她的情绪变化显得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她在爬过去后的第一时间就吐了,人甚至都还没从壕沟里出来就扒着边吐了出来。
爬出来了之后也在吐,走到一边的树下也在吐,吐到最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呕出来了,只剩下烧得喉咙生疼的胃酸黄水,甚至连黄水都吐不出来了还在干呕。
好在她不是唯一一个,还有另外两个队友陪着她一块吐得昏天黑地。
他们小队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过来,这个徘徊迟疑了很久的队友最终崩溃,不停后退着贴在山崖边上嘶吼着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