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该放弃。”麦克塔维什咽下药片之后喃喃地说道,“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说什么屁话呢。”普蕾尔拍了他一巴掌,“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不会死的,我罩着你呢。”
她语气轻松地拍了拍胸口,一副非常可靠的模样。
“哈…好,听你的医嘱,小医生。”麦克塔维什笑了一声。
然后麦克塔维什就在系统出品的止疼药的帮助下,快速好了起来。
深藏功与名的普蕾尔松了一口气,和搭档继续踏上旅程。
“我们快到了。”麦克塔维什拿着指南针比画了一下,虽然他们的目光所及都是树木,但能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抵达最终目的地总是让人开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抵达终点的兴奋,让两个人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松懈,在前边辨认方向转弯的时候,一脚踩空一前一后地滑下了近乎九十度的山坡。
但说实话,也不能说完全是他们的错。
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是一个河流的上方河岸,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形成的,河道两边陆地的形状像是一个瓜子,也像是一个在河道上天然形成的拱桥,最上头的地方几乎相连在一起,但也只是几乎,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缝隙没有相连,甚至于两边的植物都错综复杂地缠绕着彼此挡住了路况,这才让二人没有看到踩空了落脚点。
因为前几天下雨的关系,河中的水流量很大。
一般来说三十公分深的水流就可以让人重心不稳,六十公分深的水流就可以将停在路边的汽车冲飞,而他们掉进去的这个小河不大,但出乎意料的深。
普蕾尔和麦克塔维什当即开始挣扎,但是湍急的水流让他们根本不可能靠双腿找到着力点,也够不到河底站起来,前一秒刚刚找到平衡,下一秒就被冲了个四脚朝天。
两个人几乎立刻呛了好几口水,被装备和水流席卷着,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凭借本能香在水中挣扎。
最后普蕾尔恶向胆边生,心说自己反正锁血,干脆一猛子扎进了水中。
浑浊的灰黄色水流让水下视物变成了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普蕾尔有系统给开挂,只看着小地图上麦克塔维什的定位就够了。
她找到自己的搭档,然后用力向上托举着对方。
氧气在快速地消耗着,紧接着就是血条,直到她的血条掉到了不到20,视野中开始出现红色的警告,如同倒计时也如同心跳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并随着血条的减少越来越急促。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某个瞬间,普蕾尔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到了脑袋,虽然戴着头盔,但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力度用一种几乎要把脑浆晃匀的架势打她了一个猝不及防。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几秒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