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加临身前,雄虫才停下脚步,加临没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即使如此,他也觉得雄虫与自己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已经超过了普通雌虫与雄虫之间该有的距离!雄虫身上的精神力距离越近对雌虫的影响越大。
就在加临忍不住想往后再撤一步时,那个雄虫开口说话了:“加临?叶允经常跟我提起你。”
加临十分诧异地抬眼去看雄虫。
雄虫脸上的表情庄重冷峻,他说:“我是叶允的兄长,我叫叶焉。”
加临拘谨地点了下头,“叶焉雄子。”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叶焉问:“你在紧张?”
加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叶焉让开了一步,“紧张什么?你不是来看叶允的吗?去吧。”
加临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雄虫,只看一眼就红了眼眶,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他顾及房里有其他雄虫在,忍着没哭出声音。
病床上的雄虫盖着被子,看不出有什么伤,脸上也看不到伤痕,但是紧闭着眼沉睡着,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十分吓虫!
“叶允雄子……他怎么了?”加临开口说话,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声音里的哭腔。
雄虫可能是没见过说哭就哭的雌虫,盯着加临沉默地看了好几秒,才说道:“叶允昨天去西城那边玩儿,晚上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被虫打成了重伤,要不是发现及时,他现在应该已经死在那儿了。”
“什……什么?”加临对于有虫敢伤害雄虫感到十分吃惊,但他现在更关心雄虫的伤势,“那叶允雄子伤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刚才通讯里,您说他很危险。”
叶焉将那张椅子挪开了一些,坐了下来,“是很危险,被捡到的时候已经被打得不成虫样,身上没一处好的,动脉还被划了一刀,虽然被抢救了回来,外伤也在医疗仓治愈了,但是失血过多,输了血现在一直都没醒来。”
加临听得心惊肉跳,“那……叶允雄子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快了。”
能醒就行……加临心里稍微松了半口气,这才有心思关心另一个问题:“凶手呢?叶焉雄子,您知道凶手是谁吗?抓到了吗?”
叶焉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加临,加临觉得雄虫盯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过了一会儿,叶焉才说:“叶允被发现的时候,一个虫被丢在那里,周围没有其他虫。”
凶手……跑了。
加临握紧了拳头,十分气愤,“什么虫这么大胆!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敢伤害雄虫!”一般来说,雌虫和亚雌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不会伤害雄虫的!所以很大的可能……是雄虫。
加临看着病床上叶允苍白的脸,心疼得又想哭了,“太过分了!一定要抓到凶手!”
喜欢的雄虫被伤成这样,加临没看到叶允醒来,根本不放心离开,就算再社死再尴尬,他都强忍着不适感呆在病房里。
因为病虫是雄虫的原因,医护虫员来得十分勤,多多少少为加临缓解了一点与陌生雄虫“独处”的难受尴尬。
期间加临一直挺直了身板站在病床边,直到叶焉让他坐会儿。
雄虫发话,雌虫只有听从的份儿,况且这个雄虫气势这么强。
加临正准备去拿凳子,没想到雄虫起身先一步提了张椅子过来,还放在了他的椅子旁边。
那意思很明显,让加临坐那。
对于雄虫亲自动手给他搬椅子的举动,加临有点懵,让他更懵的是,这位置……也靠得太近了!可他还不好说,更不能无视雄虫的动作,自己坐到其他地方去。
加临只好为难地蹭了过去,屁股挨着椅子边儿坐了下来。
叶焉似乎笑了一声,加临侧头去看,叶焉脸上还是那副冷峻严肃的模样,是幻觉?
“你的眼睛都红了,”身边的雄虫突然开口,“我都没见过这么能哭的雌虫,还是军雌,你要是被欺负了……也会哭吗?”
加临没吭声,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救命!这个雄虫为什么要跟自己搭话!安安静静坐着等叶允雄子醒来不好吗!
雄虫说的话其实有调戏嫌疑,但是因为他面色冷峻如冰,语气也严肃正经,加临并没有意识到。
雄虫说话不回话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遇到胡搅蛮缠的雄虫甚至可以告你,加临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什么。
叶允在这时醒了。
叶允被打得不轻,看起来也被吓得不轻,醒来后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样子,加临柔声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然后医护虫员给叶允又仔细检查了一番。
“叶允雄子伤势太重,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虞,但是失血过多,需要在医院继续治疗,静养一段时间,因为受到惊吓,叶允雄子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现在不适合接触陌生虫,”
医护虫员检查完后,又叮嘱了许多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