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虫也看过了,见没什么其他事,北辰准备带两个雌虫离开。
加临的状态十分不对劲,跟在他们后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北辰想自己在这里,两个雌虫也不好说话。
他对时易说:“叶允雄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加临肯定也被吓到了,要不然你送他回去吧。”
时易哪里不知道,北辰是为了方便他和加临说会儿话才故意这样说。
只有加临还一副神魂游离状态,迷迷糊糊的,听到北辰说话,还一脸茫然,“我没事,我不用送,你们回去休息吧。”
时易没跟他废话,与北辰道了别,将加临带走了。
……
“加临,你怎么了?那个雄虫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回来就魂不守舍的?”送加临回去的路上,时易就开始问了。
加临低着头一声不吭,只顾往前走。
时易伸手拉了他一下,加临却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拂开时易的手还往后退了一大步。
时易看见他这般反应,皱起了眉,“你怎么了?吓成这样?”
加临突然回过了神,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事,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能吓成这样?”时易微敛起双眸,“那个雄虫欺负你了?”
“没有!”加临回答得飞快,几乎是想都没想。
时易却更怀疑了,“他没做什么你会这副样子?”
“真没有,就说了会儿话,你……你别乱想!”
“说什么?”
“你别问了,叶焉雄子不都说了?是秘密,不能跟你说。”
雌虫听从雄虫的话很正常,可加临的样子明显十分反常。
时易握住加临的双肩让他面对自己,声音都柔和了几个度,他哄道:“你跟我说了他也不知道,我不会去跟其他虫说的,北辰我都不告诉他,你就告诉我吧,就跟我一个虫说。”
加临性子单纯,耳根子软,十分好哄,时易以为自己说上两句,加临就会什么都说出来。
谁知加临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他一把推开了时易,蒙住耳朵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情绪突然崩溃了,“我求你别说了!别再逼我了!求你们都别再逼我了!”
……
时易送加临回去那天,回来后心情就有些低落,郁郁寡欢。
北辰问他怎么了,具体的时易也说不上来,只说加临有事瞒着他,怎么问都不肯说。
北辰将雌虫抱在怀里,“你也别急,他要是有难以启齿的烦心事,你也不一定非要急着知道,可以多陪陪他,慢慢劝导开解。”
时易却说:“我除了工作时间,都只想陪着你,哪有空理他?”
北辰看出时易有点赌气的样子,只能失笑。
时易以为加临这副样子,自己缓两天就好了,或者会想通主动来告诉他,从来都是这样,加临什么事都会跟时易说,豆大点儿事儿都会和他分享。
可是直到时易婚假结束,开始恢复工作,加临也还什么都没说,并且还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处理事务时还经常走神儿。
“啪!”一沓文件被摔在桌上,因为太用力发出不小的响动,惊醒了加临。
“加临,你的心思究竟在哪里?没办法好好工作跑到军部来做什么?”
时易的脸上带着怒气,加临知道自己刚刚又走神儿了,只得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时易冷着脸,“两天了,你究竟在做什么?是不是心思都在医院里的那个雄虫身上?医院里会有虫照顾,你在担心什么?他都已经脱离危险了又死不了!”
加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时易口中的“那个雄虫”说的是叶允,他其实刚才没在想叶允雄子,不过时易这样说……
加临微蹙起眉,“时易,叶允雄子他是个雄虫,什么叫又死不了?雄虫的生命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吗?”
对虫族来说,雄虫珍贵无比,他们的生命当然也无比重要,每一个雌虫和亚雌从小就被教育要爱护雄虫,尊重雄虫,服从雄虫。
加临常年来与时易朝夕相处,虽然时易对外会伪装,但是加临还是多多少少察觉到一些时易真实的一面。
一直以来,时易对待雄虫的态度都很无所谓,也不会像其他雌虫一样热衷于讨论雄虫,和他聊天时,话语里偶尔还会不自觉透露出一丝嘲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