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望延没吱声,抵抗着力量继续贴近。
于琰被吓得眼神飘忽指尖轻抖,脑子里忽然冒出个离谱荒谬又确实有可能的猜想——
他不会要亲我吧?
眼睁睁看着廖望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于琰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下一秒。
廖望延稍微往左偏了偏头,抬起胳膊,将手里的咖啡放在台面上,然后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没想干嘛,把咖啡放桌面上罢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于琰还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没动,听见他的回话缓慢地眨了两下眼。
[他是傻逼。]
[他绝对是傻逼。]
[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傻逼的人了。]
[我想把他杀了。]
于琰脑子里像过弹幕一样,冒出来的全是国粹。
“手还伸着干什么?没摸够?我再让你摸一会?”
廖望延看着他还没放下的右手挑了挑眉,下一秒就要往前逼近,似乎要把说出的话付诸现实。
于琰忙把手背到身后,将其压在屁股和吧台边缘中间。
“现在不是春天,你控制一下自己,你再这样我要带你去做绝育了。”
“好兄弟捏一下胸怎么了?你也不是没捏过。”
“谁他妈捏过你的胸了?!你放你妈的狗屁!!!”
于琰被这句造谣点燃了深藏于内心的爆炸因子。
他忍了好久了,从上次摸嘴唇他就开始忍,忍到现在都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到底在发什么春!”于琰掐着廖望延的脖子怒骂道。
廖望延摆着一副不解的表情,也没挣扎,被他掐着边后退边说:“我吃错什么药了?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在娇羞什么?以前咱俩一块洗澡什么都看过了也没见你这样啊。你呆着没事就往我身上靠,要不就是捏捏肩膀要不就是摸摸腹肌,我都没当回事,现在你倒是和吃了疯狗丸一样质问起我了。”
于琰一下子愣了,使力的双手也逐渐松下来。
好像……确实是。
以前确实不这样。
以往都是他摸来摸去被廖望延不耐烦地拍开手,而自己还硬要继续撩闲。
于琰垂下手,茫然地开始神游。
廖望延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偷笑。
对付于琰就得用这种洗脑法。
我有错?不,我没错,是你有错。你要问我是什么错,反正不是我的错,都是你的问题,你自己琢磨去吧。
只要够坦然,于琰就会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等他想烦了也就破罐破摔懒得管了。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反正我是搞不明白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廖望延反客为主,又抬手看了看时间,“八点都过了,你已经耽误我10分钟的晨跑时间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和我道歉。”
于琰还在神游,等大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才回过神。
他扭头看了看廖望延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被洗脑到真的开始反思,喃喃着自言自语:“好像确实是我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