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男孩只是红着脸,紧紧拉住女孩的外套,扁着个嘴。
“在聊什么吗?”
略微沙哑的男声自身后传来。
西川贺自胸前掏出烟盒与打火机,笑吟吟地站在甲板上注视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介意吗?”
他示意。
天气逐渐回暖,他回游艇房间内换了一身浅色调的休闲衬衫与长裤。
微风扶起衣领,恰能看见好看的锁骨上暧昧的痕迹。
毛利兰红了脸,害羞地扭过头表示不介意。
西川贺挑了挑眉,在江户川柯南直勾勾的目光下低头瞥了眼。
然后很不要脸地选择不作为。
他咬住烟,示威似的抻了抻脑袋。
江户川柯南整个人都麻了,这几天西川贺对他展现出一种近乎恐怖的热情,哪怕他再怎么像那天一样对西川贺出言不逊也无法将其驱逐。
而且总是对自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怪话……
他现在怀疑西川贺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了,现在不过是逮着着机会看热闹。
算了,只要他一天不捅破那张窗户纸我就一天不承认。
江户川柯南近乎摆烂地想。
由于西川贺那些奇奇怪怪的恶趣味与日常处事,他有把握对方不会主动戳破自己的身份,而是等着自己熬不住找他自曝。
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会感谢西川哥那堪称奇葩的处事准则。
男孩苦中作乐。
他仰着头,难得平缓地问:“你在看什么?”
“嗯?没什么。”
西川贺云淡风轻地抽出便携式烟灰缸,他将烟蒂在手里掐灭,也没顾被星火灼烧的手指。
年轻人眺望前方那座已见雏形的岛屿,含糊又散漫地回答,“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站在人群边缘的浅井成实正在用纸巾仔细又缓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前村长的三周年祭旦已经准备完毕,作为岛上唯一一位医生,自然是会被邀请的。
但此刻的医生却没穿符合祭旦气氛的黑裙,反倒是少见地打扮得鲜亮起来。
就好像在庆祝些什么一样。
岛上的人们自然没去在意这个外来的医生,他们已经将全部目光投向了村长的选举上。
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又冷漠。
无视了有关村长选举的吵闹声,浅井成实搀扶起路边因为人潮拥挤而摔倒的孩子。
她漫不经心地想:
就是不知道给自己寄信的那位,究竟是想以什么方式来帮助自己完成这场长达二十年的复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