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开始前有120秒的休息时间。岑一拿着水壶走到艾清身边沟通战术和配合策略,大概是双方两队离的都不远,岑一在讨论的时候避免消息泄露,和艾清肩膀贴着肩膀离的很近。
威士忌的味道比刚刚更浓了一些,这样的距离要比普通社交距离近,艾清清晰的嗅到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的气味。心里的弦被人按住又拨动了几下,他不自觉向后撤了一步,企图和这瓶从瓶口溢出香味的威士忌拉开距离。
“欸欸欸?”岑一看他往后退,一把把他拉回来,“你躲什么,还没说完呢。”
“。。。”艾清轻叹一口气,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他说完,在心里祈祷快些结束。
“你觉得这样ok吗?”岑一把计划说完,认真询问他的想法。
“ok啊。”艾清揉揉鼻子,在对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后退一步,“就按你说的来。”
休息结束。
第四局开始,他们自己几个朋友玩的,体力也不比专业运动员,打的是自创的五局三胜的规则,这把进入赛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信息素闻多了,艾清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飘到前面岑一身上。每一次起跳时健硕的小腿肌肉,每一回跑动时藏在发丝下的隐约的腺体,每一次高抬手露出的腰腹。
真好看啊。。。
真想朝这白花花的脖子和腰啃上一口啊!
这想法在脑子里愈演愈烈,顿时觉得全身热血涌动,全身上下突然有使不完的力气。
伴着这样的想法一个球被狠狠击飞,在球飞至抛物线的顶端时,艾清觉得自己身上某个部位也在慢慢升起。
“等一下。”球落地,“我去下洗手间。”
把球拍放到场边,喘着粗气低着头往洗手间走去。他自己心里明白,这粗气里只有一半是因为累。
走进洗手间隔间里,消毒水和氨水的味道鼻腔一点点拉回理智。深吸几口气,借助这刺鼻难闻的味道平复胸腔里烧起来的火热。
从没如此庆幸过当初买了条巨宽松的运动短裤。
等一切都平息下去。他转身靠在隔间墙上无奈地笑了出来。
“哎。。。”艾清轻叹一口气,揉了揉脸,“出息呢艾清。。。”
推开隔间门,在水龙头前捧了几捧水洗了把脸,再次确认该下去的都下去了,该平复的都平复了,走出洗手间继续打球。
大概是前面打了三局也对彼此的打法有了一定的了解,最后几个球按着岑一说的思路做,两个人倒是在默契的配合里拿下比赛。
“哎哟我的妈啊。”金晴在最后一个球结束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可算打完了,累死我了!”
“起来。”岑一用脚轻轻踢踢他,“运动完立刻坐下会肌肉僵硬的,起来拉拉筋。”
岑一一手把摊在地上的金晴拉起来,用余光往艾清的方向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刚刚在打的时候背后一直有视线在自己身上。而且再加上昨天发生那事儿,今天总觉得背后这人存在感比以往还要强,明明一直面朝前方,但恨不得背上多长一双眼睛,总想看看清楚这人每秒都在干什么。
岑一被自己这种想法弄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又觉得这种注意力不受自己控制的失控感弄得心里有些烦躁。深吸一口气和金晴一起往场边走。
路过艾清的时候抬手想和搭档击个掌。
艾清倒是只抬头看了他一眼,走到另一边拿出外套里的口罩套在了脸上。
“什么情况?”岑一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你怎么又把口罩带回去了。”
“没什么。”艾清视线聚焦在岑一停在半空的手上,“平复一下。”
戴口罩还能让运动后的状态平复下来?
这什么鬼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