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颐竹稍稍抬眼看她，“奴婢只是个丫鬟，奴婢如何待王妃，不重要。”
可是这些日子沈芸敏早已经拿她当个姐妹了！
又岂会仅仅是丫鬟那么简单？
沈芸敏摇了摇头：“颐竹，我拿你当姐妹，你与别的丫鬟不同。”
她说的格外认真。
“你待我也并非是寻常丫鬟对主子那样。”
至少这一切她都能感觉到。
曲颐竹不曾否认。
她是将沈芸敏当个姐妹一样，甚至能切身体会到沈芸敏的不易和难过。
可越是如此，有些事却也越是无力。。。。。。
曲颐竹不紧不慢道：“奴婢是因戴嬷嬷那件事觉得心中难过，却并非是因戴嬷嬷，也并非是在怨王妃。奴婢是为王妃难过罢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却犹如一颗石子，坠入平静的湖水中。
沈芸敏不解的看着她，攥着帕子的手却在缓缓攥紧。
“为何？”她听见自己声音都在发颤。
若是往日，曲颐竹定然不愿说，可今日沈芸敏既是问了，她索性说了出来。
“说来可笑，奴婢以前以为王妃有今日是太妃强势、是王爷花心，甚至是萧威侯府的不作为。至少在奴婢心里，王妃这样的好人，合该过的比如今好，至少该是自由的。”
“可是戴嬷嬷那件事也让奴婢明白，王妃的心软，才是造成如今局势的缘由。”
因为心软，将戴嬷嬷留下了，却也险些害了她。
即便不曾害了她，可是戴嬷嬷那样的人，也迟早会害别人。
可也正是因为心软，沈芸敏将自己也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