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洞是小时候她和白少丁一起挖掘的,当年陆德威对女儿管教甚严,不准她女孩子家常往外跑,而一向贪恋玩耍的她,怎能忍受父亲的控管?
便拉著白少丁强迫他帮忙完成,从此只要父亲不注意,便和白少丁从小洞一起溜出去玩耍,直到她年纪稍长,父亲不再限制她的行动时,便再也不曾使用过。
多年前的往事,陆玄霜却是历历在目,只是没想到以前常藉著偷溜出去的小洞,今日反而成了自己偷溜进来的管道。
陆玄霜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并无改变,但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却是少了很多。
一片黑暗,亦无人踪,陆玄霜逗留片刻,便往自己以前的闺房走去。
才刚步出,却又止步,因为在阒黑之中,赫然发现自己闺房内竟有烛光闪烁。
陆玄霜心中大惊,小心翼翼地趋向前,隔著门缝窥视,不禁百感交集,呼吸急促;房内一个白衣男子,正自抚著她以前的佩剑出神,这名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陆玄霜顿时泪眼盈眶,心情大为激动:“原来大师哥还一直惦念著我……”想到白少丁如此多情,而自己却成了人尽可夫、毫不知耻的荡妇,羞愧之情登时萦绕,忍不住轻叹一声。
“谁在外面?”白少丁听到叹息声,倏地夺门而出。
陆玄霜大骇,发足便逃。
白少丁追了几步,伸手一叹,抓住了她的臂膀,将她翻转回来。
当他看到陆玄霜的面孔时,竟然吃惊地退了两步,瞠目结舌,难以言语,不知过了多久,白少丁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小……小霜……你……回……来……了……”
在陆玄霜的闺房里,她背对白少丁坐著,低头不语。
白少丁望著她那娇柔的背影,感伤地问道:“这……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陆玄霜再也按捺不住,伤心啜泣起来。
白少丁颤抖的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道:“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陆玄霜嘤咛一声,投入白少丁的怀抱中,尽情痛哭著。
白少丁抚著陆玄霜的头,笑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再重新开始吧……”
一大早,白少丁便召集全镖局的众镖头、镖师们,把陆玄霜介绍给大家认识。
她和史大、陈忠两人私奔的丑事,早已传遍整个福州府,是以大家都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盯著她瞧。
当她和镖师群中丁七、通仔两人的眼光接触时,更加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白少丁向大家吩咐了几句后,便陪著陆玄霜肩并肩走著。
陆玄霜问起了镖局的近况,白少丁感慨道:“自从你离开之后,咱们镖局可就变样了;咱们无法把阎员外的珍宝顺利护送回粤,阎员外大为震怒,告上了公堂,知府大人便把咱们镖局给查封了,师父、师叔两位老人家也身陷牢狱中受苦,最近就要判刑了。可恨人情冷暖,镖局有难,弟兄们竟都纷纷求去,丝毫不留情份,我也被迫流浪了一阵子。后来那位阎员外竟花大笔资金,重建‘威远镖局,聘我为总镖头,重新招揽人手,重新开始,咱们’威远镖局才得以恢复旧貌……”
陆玄霜点头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答谢阎员外的宽宏大量……”
白少丁脱口道:“这是条件交换,有什么好谢的……”
陆玄霜奇道:“什么条件交换?”
白少丁一愣,不禁嗫嚅道:“条件……交换?我有说吗?一定是你听错了···”便即扯向别的话题。
陆玄霜大感不解,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想到父亲及叔父身陷囹圄,不禁急道:“我得尽快去探视两位老人家!大师哥,陪我去吧!”
白少丁道:“师父俩老目前遭收押禁见,府衙官差根本不许任何人探监,恐怕连你也不例外。”
陆玄霜这下更急了:“我去求知府大人,请他务必通融!”
白少丁道:“俩老不久就要判刑了,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急事缓办,此事有待从长计议!”
不久,白少丁去接见了几位前来拜访的江湖前辈,陆玄霜一个人在后院闲逛著,突然眼前人影晃动,通仔出现面前冷笑道:“原来那个和两个男人私奔的大小姐就是你,难怪你对三人的游戏这么驾轻就熟。”
陆玄霜双颊泛红,转身要走,丁七也早在另一边阻挡道:“几天来的恩爱,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陆玄霜前后受阻,又惊又羞,红脸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通仔失声笑道:“过去的事?我的大小姐,你也太健忘了吧!天没亮之前,我还在舔你的阴唇呢!”“是啊!”丁七道:“我吸你的乳头时,你还‘好爽、好爽地叫著,记得吗?”
陆玄霜苦苦哀求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相信不久,你们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姑娘的。”
通仔邪笑道:“要找一个既淫荡,又有丰富杂交经验的,只怕没人比你更适合了!”丁七促狭道:“你是要我们向大家公布咱们的关系呢?还是现在就引我们到你香闺里去?”
看来是谈不拢了,陆玄霜万念俱灰,引他们进入自己闺房里,决定再和他们周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