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刚刚你都抱着我的。”温让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因为你说错话了。”司宥礼淡淡道,“我不是你的。”
“我当然知道了。”温让低着头,语气没刚刚欢快,有些难过地说,“因为我喝醉了嘛,所以才这样说的,现在的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
司宥礼不理解他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没搭话,提着温让继续往前走。
司宥礼个子高,他和平时一样的步子,但对于一米七七的温让来说,那步子实在是跨得有点大,他挣扎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别拽我啦,我的胳膊要断掉了。”
“断了再说。”司宥礼不近人情道。
温让突然有点难过,也可以理解为他想耍酒疯。
司宥礼瞥见他瘪了一半的嘴,毫不留情道:“敢耍酒疯的话,我把你扔这儿。”
温让假模假样地吸了吸鼻子:“你好凶。”
司宥礼没理他,径直朝前走。
进小区后,有一段路路灯坏了,黑漆漆的,司宥礼一只手抓着温让的胳膊,另一只手摸索着想拿出手机照明,谁知道温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了。
司宥礼拧着眉头,打开手电筒在温让头顶晃:“起来,你脏不脏?”
温让靠着他的腿,闭着眼睛摇头,声音软软的:“走不动啦,我就在这儿睡了。”
司宥礼无语道:“那你松手,我回家了。”
温让摇头,非但没松开,反而双手抱着他的腿,“我一个人害怕,你就陪陪我吧。”
司宥礼很想把人直接扔这儿,但转念一想,小区里有个大爷天天出去喝酒在小区里耍酒疯,万一看到温让在这儿,估计会揍他一顿。
他站得笔直,语气渐渐不耐烦:“起来。”
如果是平时,温让肯定会怕他,偏偏他现在喝醉了,所谓酒壮怂人胆,他保持刚刚的姿势没动,闭着眼睛嘟囔:“不要凶我,我累了,走不动。”
司宥礼深吸一口气,妥协道:“起来我扶你。”
“扶着也走不动。”温让开始得寸进尺,“得背我才行。”
“温让!”司宥礼连名带姓地喊他。
温让乖宝宝似的举起手:“是,我叫温让,今年十八岁,南方人,大名叫温让,小名叫让让,你找我有事吗?你几岁了呀?”
司宥礼原本是有点生气的,他觉得温让麻烦,但看到他这幅样子,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别笑,我问你呢,你几岁了。”温让看着他,眉头皱着,似乎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