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低头看着被纱布“捆住”的手指,忍不住笑了一声。
包粽子似的,连打的结都那么可爱。
其实也就他看着可爱,实则乱七八糟没眼看,结也打成了死结,换药的时候估计得用剪刀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给慢慢剪开。
但司宥礼不在乎,因为这是温让亲手帮他包扎的,而且他是真的觉得好看。
听到笑声的温让后背瞬间绷直,磕磕巴巴地解释:“抱歉,我第一次帮人包扎,包的有点……丑。”
岂止是丑,简直太丑了。
原以为司宥礼会嫌弃,谁知道他竟然说:“不丑,好看的。”
“??”他是不是切手不小心把小脑也切了,这么丑也能夸?
看着温让呆愣的表情,司宥礼很明显地笑了一声,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随意将受伤的手搭在沙发上,侧目看着温让,“口罩摘了吧,你出汗了。”
温让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双手搭在膝盖上,略显局促,“没事,我一点儿也不热。”
司宥礼转头看着他:“你是担心妆化得太丑被我笑话吗?”
“没有!”温让语气瞬间激动,和司宥礼对视一眼后,他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肩膀把脸转过去,小声嘟囔,“只是你不觉得男生化妆很奇怪吗,就、就算我是帮林珝试产品。”
后半句话他说得很小声,因为林珝压根就不化妆,他太心虚了,总有种马上就要被拆穿的感觉。
司宥礼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不奇怪。”
是你的话,做什么都不奇怪。
温让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是‘请让让’那他就装作不知道,等什么时候他想说了,他听着就是。
闻言,温让小声嘟囔:“你真的有点奇怪。”
司宥礼脾气很好地问:“哪儿奇怪?”
温让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不是在骂你,只是正常人都会说男生化妆很奇怪……”
司宥礼看着他,反问道:“那你觉得男生留长头发奇怪吗?”
温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当然不奇怪。”他看着司宥礼那头漂亮的银发,小声说,“很好看,而且这是个人自由,我没资格指手画脚。”
司宥礼微微挑眉:“同理可得。”
化不化妆也是温让的个人自由,他管不着。
温让闻言,突然释然,他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随手把口罩给摘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侧身用肩膀对着司宥礼。
司宥礼倾身低头看了一眼,由衷夸赞:“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