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策感觉不同。
陈一然的眼神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一直在安意白身上。
他能明显感受到，这个alpha在觊觎自己怀中的妻子。
秦策敲了敲桌子，带着火警告：“不该看的别他妈乱看。”
胖三海急忙把人拉着坐下了，离秦策隔了好几个位置。这霍爷也是脾气大，虽然他的omega确实好看，那也不至于来个人就觉得人家对他的omega有什么想法吧。
安意白有些讶然。
他能感觉到秦策是真的有点生气，不是演的那种。他放在他腰上的手力气都大了点。
看来陈一然的行动也是在秦策的计划之外，触怒秦策了。
别人不知道秦策的敌意来源，但是萧景知道。
安意白在婚前和陈一然关系亲近，从上小教院开始就是如此。偏偏这姓陈的一进来还不检点，瞪着双狗眼直接就往嫂子身上看，看什么看？
他清了清嗓子：“我们霍大少爷要和你们做交易，你们喊个张老板陈老板的是来干嘛的？瞧不起我们少爷的生意，嫌小了，要找个凑单的？”
胖三海陪着笑脸解释：“怎么会呢！霍爷是做大生意的人，陈老板也是做大生意的人。咱们合作三赢。”
秦策敛下了神色，露出谈正事的凝重：“说。”
“陈老板说，可以做成发展经销商的模式。我们做一手源头，你们做经销点，把杂交信息素通过黑市大量销往晨星九大社区。”
他们还真想把信息素往外卖，祸祸晨星！
听到这个计划，军部的人几乎都动容，只是都忍了下来。
秦策听完沉默片刻，开口：“人耗算谁的。”
这怎么也算是医疗用品，其中会有耗材。注射药物的注射器，针头，棉签纱布，消毒剂，都是耗材。但这都是小事。
秦策说的是“人耗”。
杂交信息素之所以会被列为违禁药品，除了它本身的效果不稳定之外，就是因为前期需要大量的“药品志愿者”试药，在反复试药中根据志愿者的反馈调整药品配比，达到一个安全稳定的效果。
最后接受注射的人是安全稳定了，但这些试药志愿者轻则信息素紊乱无法自控，重则身体机能直接崩溃，器官衰竭走向死亡。
一个成功的杂交信息素注射案例，背后会有2~5名志愿者不等。
人变成了实验耗材，于是称之为“人耗”。
这一点也是秦策坚决反对售卖杂交信息素的元原因之一。
在前世，秦策把M08星系炸了个干干净净，但后来还是会有零星的杂交信息素流入黑市交易。秦策雷厉风行，直接推动增加了专门针对杂交信息素交易的法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