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澜也觉得奇怪,他看到公鸡不停地攻击着空气:“鸡哥?你怎么了?”
公鸡没理他,飞速地对着方回的脑袋就是一顿啄。
方回一开始还嘴硬骂它,后来也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啄了……我错了还不行啊!”
张阿姨被这公鸡的疯狂吓到了,离开了原座位,往后退了好几步。
宁鹤澜只得放下手机站起身,伸手抓住了鸡哥的翅膀:“鸡哥,冷静点。”
鸡哥咯地叫了一声,由于翅膀被抓住,扑腾了两下也不再动了。
“鸡哥,怎么了?”宁鹤澜将鸡哥抱在胸前,往方回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方回是真看不出他到底在没在看自己。
张阿姨这才坐了回来,拍了拍胸口说:“哎,别说,这鸡的攻击性是真强,我们小时候养的那些鸡,还能看家护院呢。”
“都说公鸡能看到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宁鹤澜抚摸着公鸡的羽毛幽幽地说。
张阿姨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她本就有些害怕,听宁鹤澜这一说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小道长,你可别吓我,你是说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
宁鹤澜勾了勾嘴角:“不过它以前得过鸡瘟,所以我觉得它应该是犯病了。”
“噗……”方回差点没憋住,可他领教过这公鸡的战斗力,怕再被啄,于是捂住了嘴。
“咯哒!”公鸡听到宁鹤澜这么说显然不高兴,生气地大叫了一声然后从宁鹤澜的怀里挣脱出来,气鼓鼓地走到一旁。
“鸡哥,开个玩笑,你生气啦?”宁鹤澜喊了一声,见公鸡不理自己,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张阿姨突然喊了一声:“十一点了!”
只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阿姨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双手攥在膝盖上握得紧紧的。
她看了看宁鹤澜,又偷眼望了下主卧,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宁鹤澜也收起了笑容,他站在原地侧头望向那边,静静的看着。
方回也站起了身子,这种莫名的诡异气氛让他浑身不舒服。
整个屋子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方回这生前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此刻也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他紧紧的盯着那边的卧室。
卧室现在没有开灯,门虚掩着,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