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伴随着慵懒的声音,宁鹤澜倚在墙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真的方回,你老去惹鸡哥做什么?”
“谁……哎哟,谁惹它?我只是说它丑,说事实也要被打吗?”
“你说它难看也好,磕碜也好,它都不一定打你,可鸡哥对’丑‘这个字比较敏感,所以你最好下次换种说法……”
“啊!”
宁鹤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鸡哥从方回的后脑勺叨下一撮头发,本来浓密乌黑的头顶顿时秃了一块。
“啊啊啊!我的头发!”方回一把甩开鸡哥冲进卫生间。
在卫生间明亮灯光和干净的镜子前,方回的头发中明显出现了一块低洼地,摸了摸,光不粗溜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真的被鸡给叨秃了。
他,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被一只鸡,还是只丑鸡,给叨秃了。
宁鹤澜看方回石化在原地,嘴角隐隐有着笑意:“方回,有个事我先提醒你,就是我听我爷爷说,容器的毛发是不会长回来的……除非你换容器。”
方回一脸呆滞地转过脸来:“换容器……那你快给我换啊!”
宁鹤澜摊摊手:“我不会。”
方回捂着自己的后脑问:“那宁爷爷他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昨天他给我发了消息,说现在在少数民族的寨子里参加他们的篝火节,起码要玩一个星期……”
“哥的秀发……”方回摸着光秃秃的头皮,虽然丑鸡的这个攻击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很强,“哥乌黑浓密的头发啊!!”
快到中午了,宁鹤澜去洗漱之后打算随便煮点面条吃,热腾腾的面条刚端上桌,就看到方回蹲在桌子旁,冒出一颗脑袋,正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宁鹤澜:……
本来想装没看见,可现在方回盯着自己的眼神直勾勾的,只得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他:“有什么事就说。”
“我这个样子出不了门了,可我还要攒阴德,小道长你说怎么办?”方回咬牙切齿,“鸡可是你养的,你得负责任。”
“只是秃了一点头发而已,怎么就出不了门了?你看满大街的地中海……”
“不一样!我还是要注意形象的!我活了二十年就没有这样出过门!每次都会收拾好自己!”
宁鹤澜吹了吹碗里的汤:“方回,你小时候有没有穿过开裆裤?”
方回一愣:“啊?穿过啊。”
“那开裆裤可是露屁股的,当时你都不在意,小时候你露下面,现在你露上面,一样的。”
“能不能不要把我说成个变态!”